时曳任由宁涧将自己抱着,脑袋沉沉地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话,听见他声音微微哽咽,含笑的杏眸微怔。
“宁狗,你不会,哭了吧。”
宁涧:“……”
好不容易抒情一把的宁涧整个人像断掉发条的木偶般卡住。
跟着,微哑沉缓的笑声在时曳耳边响起。
“哭个屁,我是那种人吗?我会哭?笑话。”
宁涧将时曳松开,脑袋赌气似的凑她眼前,尾音里透着恼意,“你睁开眼睛给我好好看看,我哭了?”
时曳顺势捧住宁涧毛绒绒的脑袋,微凉的手指趁机摸了摸头发,而后扒拉着他泛红的眼皮,向前微倾,杏眸圆睁着仔细观察。
呼吸间,时曳周身裹杂的淡雅香气毫不避讳地钻进宁涧鼻翼,为他那双由于愤怒羞恼而染上薄红的眼瞳增添了几分异色。
喉咙干涩不安地滚动几番,宁涧垂在身侧的手掌默默收紧,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张锦月老早就看出来他对时曳的心思,明里暗里敲打过他几次,表示不会反对他俩在一块,但必须要有分寸。
成年之前,有些事绝对不能越线。
彼时宁涧拍着胸膛保证,他从心底尊重爱护时曳,做不出那些荒唐事。
可如今她睁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定定瞧着他,白净脸颊软乎乎地带着些许薄粉,像个乖巧的瓷娃娃。
线条弧度偏圆的凤眸刹那间涌上些说不清的滚烫情绪,宁涧狠狠闭上眼,不敢叫她发觉他内心最隐秘的欲.念。
怕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