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我做的题没问题吧。”
流畅下颌轻抬,似乎没听到盘绕在空气中的呜咽声,宁涧眼皮微掀,单手敲击桌面。清脆响声激得因此场面陷入震惊的人霎时清醒。
没想到宁涧还能整这么一出,徐则半晌没缓过神,抬手颇为尴尬地抓了抓脸,嗓子像被石粒沙尘糊住了,“嗯,没错,完全正确。”
恰逢下课铃响,徐则迅速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书本水杯,摆手说完下课二字抬腿就往教室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收住脚步回过头,暗藏期盼的目光落回他刚挖掘的好苗子身上,“宁涧,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徐则这类老师自认不是傻子,方才闹这么一出,明显是周恬恬理亏无力辩驳才以哭来收尾。啧,还是要找机会和老罗谈谈,学生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至于宁涧,嘴毒也没多大问题,说明人是非分明,具备强烈的正义感嘛。
单手支棱下巴,另只手对宁涧比出赞的大拇指,时曳朝前方搁座痛哭的周恬恬努努嘴,“几天不见,您这嘴贱的功夫,倒是日益深厚啊。”
嘴角轻扬,宁涧向门口眼巴巴遥望自己的徐则点点头,理了理衣襟起身,“你知道,我就看不惯这种阴阳怪气到我面前的人,和你没多大关系。”
“得,我还没到这么自恋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地步。”时曳翻出白眼撇嘴摇摇头,谁稀罕。
目送宁涧离去,坐时曳前排的文艺委员段琉璃霍然转过身,双眼亮晶晶盯住她,“时曳,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
受不住如此明亮透彻的目光,时曳身子靠着椅背,脚下用力往后挪了挪,敷衍扯出个笑:“什么想法?”
书中并未描述过段琉璃这人,单就近来两三天的接触,时曳觉得这是个实心眼,也没啥坏心思。
权当时曳和以前一样有些害羞,段琉璃干脆搬着凳子换个面,手指扒拉住她的桌沿,白净小脸露出灿烂笑容。
“你知道,十一月份就是咱学校校庆。而我身为文艺委员,需要带领班级排练个节目。”
大致猜到段琉璃隐晦含义的时曳慢慢点头,轻轻嗯了声,“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