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我身骨子健朗得很，要他们照顾什么，咱爷俩过我们的，不用管他们。”
“红袖谢谢祖父！”
云开岚看着桌子上的地图：“红袖啊，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云红袖哪里敢说是在为自己准备后路的事情。
她嬉笑道：“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红袖也忧国忧民居安思危呀！”
“我孙女这么有文采可比你那蠢牛一般的爹厉害多了，祖父替你感到骄傲。只是，居安思危，唉！我武朝可还没到居安的时候啊！算了，不说这些，和你这小丫头说这些做什么！咱们还是聊点开心的事。”
“不嘛，祖父，红袖想知道，你就和我说说嘛！”云红袖摇着云开岚的胳膊，听这老爷子的口气她已有不好的预感。
“小丫头听了之后你可别后悔。”
“不会的祖父。”
“老爷子我没什么文化所以就简单的给你讲讲，咱们武朝大一统虽然有快四十年的时间，但是现如今已经是内忧外患，负重难行，就像是伤痕累累的士兵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云开岚见孙女一脸的吃惊之色摇了摇头：“莫要被这繁华的京都给骗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出了京都城门你就能看到百姓疾苦，他们甚至连一日三餐的温饱都是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人口少了，土地多了，明明不缺吃的才对。”
云红袖想到可能有土地兼并的存在，但是现如今武朝人口不足两百万户，哪怕土地兼并再严重，百姓手里或多或少也有些土地，怎么会出现三餐难以温饱的局面？云开岚见孙女皱着眉头思索轻轻喝了一口茶也没有打扰她。
云红袖想起刚才小环说的一句话，胡虏没吃的东西直接吃人，连人都吃牛又岂会放过牛，青壮年又去参军打仗死的死伤的伤，剩下老弱病残指望他们拉犁耕地？没有耕作之力粮食产的少，没有粮食哪里来的人口，绕来绕去成了一个死循环。
云开岚放下手中茶杯：“武朝人口户数不足两百万，壮丁不足百万，耕牛不足万头，武朝建立之后，周围邻国如同协商过一般实行了牛马管控，这近四十年的时间，我们哪怕花费重金也难以在他们那里买到一头牛一匹马。”
“牛马管控？”想起之前那焚书绝户的策略，云红袖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还有和自己一样的人出生在了外族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