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美式,一段乱七八糟的对话,陶婷很顺利地失眠到凌晨五点。
楼下垃圾车叮零哐啷响,她终于到达奔溃边缘,翻身将脸蒙在枕头里呜咽流泪。
哭湿了半个枕头,大脑胀得厉害,脉搏和心跳频率急促,陶婷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
喉间感觉有异物,陶婷干呕了一声,她摸到墙壁上的灯,眯着眼睛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双颊却是病感的酡红,陶婷漱了漱口,掬一捧冷水浇在脸上,等觉得意识清醒了一些,她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和上司请了半天假。
陶婷无力地仰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乱糟糟挤满了东西。
你看,没了自己,徐临越的身边很快就会有新的小姑娘,甚至明目张胆地要她多多关照。
三言两语的花招信什么,他在她面前的游刃有余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道呢。
再喜欢他也要先爱自己啊。
想着想着眼眶又泛红,陶婷揉揉眼睛,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全球气候两极化,冬天寒冷而漫长,变得格外难熬。
策划部的员工陆陆续续入职,陶婷升迁主管,搬进了单人的办公室。
收拾桌面的时候看到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干瘪,陶婷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换过。
“小刘。”陶婷叫来下属,“去问问后勤部怎么好几天没送花来了。”
“欸,行。”
上午,最后一个实习生也报道完毕,陶婷简单开了个部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