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右手虎口,她小幅度地伸展腰背,掩嘴打了个哈欠。
无意抬头与主席台上的人四目相接,陶婷一愣,慌忙撇开视线。
“是我说的不太有趣,还是有的同学前一晚上熬夜学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
女孩脸皮薄,被这么调侃一句双颊立刻透出绯红。
“那就讲点有趣的吧,和你们说说我在德国的经历?”
男人背靠在椅背上,换了个随意的姿势开始侃侃而谈。
陶婷不敢再开小差,捋捋头发集中注意力。
他大概讲了半个小时的题外话,说德国人自以为是的幽默,说国王湖上的萨克斯手,说土豆的十种做法,最后又神奇地从环保把话题扯回了他的公司。
陶婷无意识地走了神,目光从身后的屏幕流转到男人的脸。
他叫徐临越,是大他们好几届的学长,毕业后出国深造,目前是德国某公司的高管,这一趟出差回国受邀回学院演讲。
这样金光闪闪的人设,放在谁身上都足够吸睛,何况一个样貌周正的年轻男人。
她现在终于知道,旁边的女生一直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后知后觉的,陶婷为刚刚的对视悸动起来。
讲座本应枯燥乏味,但徐临越总能在适当的地方插两句玩笑话,会议厅里笑声不断,现场的气氛很好。讲起专业内容,他也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不会让听众的思维掉了节奏。
陶婷还发现了一个他语言的小习惯,徐临越很喜欢用问句,仿佛一切有商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