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cHa0渐退,韩光霁才缓缓cH0U了身。此时脑子清醒了,环视四周,见周樱樱YuT1横陈于案上,腿心处有水痕落下,地上除却二人散落的衣衫还有原来放在案上的黑瓷茶盅。他看得脸上一热,此刻方知晓自己刚刚行事如何荒唐。眼下回过神来,因怕周樱樱受冻,便替她拢了拢里衣,抱着人上了榻。接着韩光霁套好衣裳,便吩咐外头送热水来。二春听得里间动静,早让小厨房烧水了,得了令便马上送水进去。
周樱樱此时手脚乏力,还是韩光霁替她褪了里衣擦拭身子。只周樱樱想到他原来想要罚自己三回,怕他这般挨挨擦擦又起了意,便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碰。
韩光霁见了,自然知她心思,想到自己方才那般行事,不禁脸上一热,“我不碰你,你自个擦擦。”说着便把帕子塞进周樱樱手里。
周樱樱身下黏腻着,确实难受,便背过他擦拭。待完事,又从韩光霁手上接过衣裳穿好。这次韩光霁仍像上回那样给她系好腰间的抹x带子。二人料理好后便挨着躺回被窝里去。
此时周樱樱忽然问道:“那茶盅可跌坏了?”
“……没坏。”
“那套茶盅我很喜欢。”
“嗯。”
周樱樱此时侧脸看人,见韩光霁耳根微红,知他这是臊了,便趁机道:“我已挨了罚,这事就揭过了。”
韩光霁听后,却瞥了她一眼道:“分明说好罚三回的。”
这帐算得这么清楚,让你当官实在是可惜了。
周樱樱心中如是想,但刚刚结结实实地挨了顿罚,也不敢再强嘴,便偎着他道:“我赊销还不成么?”
韩光霁一听,暗忖:这一手不是从我身上学的么?
“既然要赊销,那得多久才还清?要是拖久了,我可是要收息的。”
给你厉害得,还收息呢?周樱樱觉着这事只能跟韩光霁胡Ga0蛮缠了,便抱着他道:“你收息吧,大不了我还一辈子就是。”
这本是撒娇的话,可韩光霁听了却是一愣——想来夫妻之间,本就是各有些付出,各有些亏欠。若真要把帐算起来,怕是算一辈子也算不清楚。然而想到与他这般纠缠不清的人是周樱樱,心中便觉一阵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