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樱樱不读这些古书,正想喊在书房侍候的挽春去寻,却听春深道:“二爷,请问是否陈穆清那套?”

    “是。”

    春深听后又道:“回二爷,这套书早先三爷借给旁人了。奴婢晓得书房里还有另一套,可要先用着?”

    韩光照听了这话,朝周樱樱笑道:“弟妹真是雅人,连身边的丫环也知书识墨。我同两位兄弟先回栖梧院,烦请弟妹差人把书送来。”

    待众人走了,周樱樱便让春深把书送过去。周樱樱见她送书回来后脸sE有些奇怪,便问:“这是怎么了?”

    春深答道:“无事,不过是奴婢刚刚去送书,二爷竟考了奴婢几句诗。”

    周樱樱听后,晒然一笑,“那你可答对了?”

    “答对了。”

    “可有赏?”

    周樱樱见春深摇摇了头,只觉韩光照当真是个书呆子,便未再理会。及至午后周樱樱才歇了会,外头又说有客来了,这回来的竟是谢怀悯。

    周樱樱一听,便问来传话的留春:“哥哥可曾一道来?”

    留春答:“只得谢公子一人。”

    韩光霁昨晚才千叮万嘱,要她见着谢怀悯也得绕路走,此时他便只身上门了。周樱樱原想推了,但仔细想来,在府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时时刻刻避着。是以教二春替她梳好了头,便去院子里与谢怀悯见面。周樱樱才出了院子,便见谢怀悯立在桃树下等她。可她心中却不其然想起那晚上自己同韩光霁在树下玩陀螺的情状。

    谢怀悯远远见着周樱樱缓步而来,脸上含笑,只不知她心中想的却是旁人。他见着她的笑模样,情难自恃,低声喊道:“樱樱。”

    周樱樱听了,脸上一冷,说道:“谢公子还是叫我韩夫人吧。”

    “你﹑你真的把从前的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