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人出来了,你在门口望风,我去去就来。”赵晚晴侧身从他右手边走出来,晃着手中折扇就要进门去。
四喜哪里肯让她一人进去,瞧见看着的那扇木门后头空空的不见人影,更觉这里头有蹊跷,作势就要往里闯。
可他连门边都没挨着半分,就见眼前横了一柄寒光长剑,门内传来冷冷声音:家主只见赵公子一人,旁人不得入。”
“放肆!你可知……”虽然早知道这里头不对劲儿,四喜却没想到是这样嚣张的人物,张口就要自报家门。
赵晚晴忙拦住他,叫他退到一边,再三跟他保证此去没有危险,这才见他极不情愿地应下。
等赵晚晴进了门,大门重新关上,他却仍执拗站在原地,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就这么望着,等着。
门里,赵晚晴拱手谢过执剑白衣少年,听他冷冰冰地说了跟上两个字,忙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生怕踩错了一块儿方砖。
穿过院子走到堂屋廊下,赵晚晴又得了八个字——静立等候,不得乱动。
开玩笑,一不小心就可能万箭穿心,谁敢动?
见她倒是很守规矩,捏着手静静地站着,少年捏着长剑沿着长廊往东走尽头,转身消失在赵晚晴的视线里。
赵晚晴四下瞧着颇具江南风情的小院子,目光落在庭中星罗棋布的五色方砖,拿手指在空中戳着:直五右三捕兽夹一只,左七直四右一穿云箭两枚,右二直七左右各五辣椒水若干……
不知何时从堂屋出来一老者,须发皆白,却不显老态,正见她正提着指尖在空中破阵,眼中瞬时绽出光彩来,拍掌大笑:“好厉害的小公子,片刻功夫就看破了老朽多年所成,着实羞煞人!”
“晚生不才,不敢当先生如此盛赞。”闻声回眸,赵晚晴一眼瞧见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立于堂前,不紧不慢地转回身来两手捏着扇柄朝他行礼。
待她转回身来,看清了形容,老者捻着白须沉吟半晌:可惜,是个丫头!
这话听得赵晚清不高兴了,当即回了句:“丫头如何,若先生是那等拘泥人,想来云夫人是不肯追随左右的。
”哈哈哈哈……好伶俐的丫头,我喜欢!”她话音才落,屋里走来个气质脱俗的美妇人来,瞧着至多四十来岁,江南女子身上的温柔妩媚尽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