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褚现在已经被残疾折磨得心理扭曲阴暗,他见不得任何美的事物,更不愿相信别人的善意。
像他这种明明实力强大,却因为不能行走的人,其实心里极度渴望关爱和照顾。
付遥洞悉人心,更知道怎么做。
她试图掰开柳褚的手,一字一句艰难道:“我……我从来都没觉得你可怕,我……我也不后悔。”
对上她温柔又氤氲着泪气的眼睛,柳褚慌不择乱的移开视线,手中的力道稍微轻了轻。
他企图麻痹自己,甩开付遥,语气冷得不像话:“满嘴的谎言!”
付遥跌坐在地上喘气,为了赢得第二期的审判,赚到更多的偏执欲,她时刻都在演戏。
她忍着这副弱鸡身体传来的痛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药箱走到柳褚面前。
付遥撑着轮椅扶手,蹲在他面前,拿出干净的帕子轻轻擦着他脸上的冷汗。
柳褚僵着背脊,听到付遥温柔又心疼的嗓音:“阿褚,咱们先上药,好不好?”
入戏太深,让绿帽子有刹那间觉得付遥患上斯德哥尔摩。
柳褚依旧偏着头,没有看付遥,也没有吭声。
付遥收好帕子,垂眸准备为他卷起裤脚。
“不要碰!”柳褚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残废萎缩的双腿。
他也害怕从别人眼里看到厌恶,唾弃,嘲讽。
人一旦有了自卑,那就有了弱点,更容易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