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这两个字还没有“高兴”的意思,成开昕的解释虽然得出此意,却乱七八糟简直毁人三观。殷胥离听的很认真,在他诡秘的神情里眼睛越睁越大。
成开昕勾唇道:“所以我这个开心呢,就是快活的意思。就姓成吧,成日里快活。你说怎么样?”
殷胥离觉着自己又被坑了,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他甩袖转身,闷头走了一会儿,想起成开昕眼底眉梢的笑意,心里“切”了一声,唇边却悄然跟着勾起一丝弧度。
成开昕施施然跟在他身后,扬声道:“徐离,你还没尝过糖葫芦呢,不想尝尝?”
“别随便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化名!”殷胥离头也不回。脑中却浮现出刚才成开昕一口一个,唇角微微翘起,好似十分美味的样子。
他扛木桩的时候倒不出手,顺手把自己的那串插在木桩上了,还没来得及吃。
“真不吃?”成开昕又吃了一颗,“又酸又甜哎。就剩两颗啦。”
前方的殷胥离猝然停步,大步走过来,劈手把剩下的糖葫芦抽走了。
出镇百米就是官道,道旁立着一座酒坊,虽然规模不大,却客满为患。
不少汉子打着赤膊坐在外面,大肆说笑,吹嘘着自己的见闻。老板娘穿得分外清凉,扭着腰给各桌送酒,嘴里娴熟地与人调笑。
三教九流云集之地,往往也是消息汇聚之所。成开昕站到柜台前,敲敲桌子,“老板娘,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呦,这位客官。”老板娘娇声道:“奴家消息可不是白来的。”
她脸上的脂粉擦得厚重,勉强算是半老徐娘,胸口大开,露出一片皮肤。
殷胥离默默后退,觉着眼睛被腻着了。
转回视线时,他蓦地瞪圆眼睛,看见成开昕跟那老板娘不知道什么竟然凑得特别近,老板娘抛来个媚眼,说着说着,伸手去拉成开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