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深冬,对谭氏集团而言,注定充满了暗沉沉的悲剧色彩。
前脚位于欧洲的人造钻石基地才刚被人连根拔起,后脚又被这些年一直半隐藏于地下,光靠卖卖基金搞个拍卖行都能威震整条金融界的m集团盯上。
m集团的主人,那个莫名其妙消失了十年,现在又莫名其妙回来的顶级黑客风急雷行地从几大合作的投资所手里收购了他们50%的流动股份,然后刚好卡在谭氏集团因为无法在短时间内偿还拖欠货款,账号全部惨遭冻结,资金链严重断流的关键时刻趁他病要他命,开始大量抛售手里的谭氏集团股份。
这样疯狂的抛售行为持续了两天,紧接着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股票突然开始出现了上升趋势。
就在所有手里捏着谭氏集团股票,死活不肯抛售的散户都觉得谭家又像以往那样拿钱出来救市了,于是开始纷纷加杆,满仓购入这些股票,打算狠狠挣一笔的时候,股票再一次呈现了断崖式的下跌情况。
而且这一次更可怕的是除了这些散户本身,没有任何机构愿意再接手谭氏集团的股票。
于是那些对谭氏集团失去了信任和期许的散户终于认清了现实,开始疯了一样地拼命清仓,最终,谭氏集团的股票硬生生跌出了一条极限下落的直线,创造了这么多年来的跌停纪录。
无数已经跌到濒临临界值的股票就这么静静地摆在交易屏幕上,无人问津,像废纸一样压根儿卖不出去。
这要是放在平时,以谭氏集团的财力一般都会选择破财免灾,投入几十个亿去跟这些操盘手硬扛,企图稳定股价。
可是现在公司的账户已经被冻结得差不多了,如果想要稳定股价,那就得需要这些股东自己打开小金库凑钱帮公司渡过难关。
不过想从这些吸血鬼身上挖出钱来,那可不容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会议室里,谭心芮看着眼前这些无论做多久思想工作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油盐不进模样的老头儿老太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警告你们,谭家不是我和我父亲的谭家,是你们所有人的。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家性命,下半辈子的衣食来源都是谭氏集团。要是集团倒了,树倒猢狲散,咱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大小姐,别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这个,指责那个。今天的这些事情还不是因为你咽不下被人退婚的那口气,非要为难墨家才惹出来的吗?”一个谭磊那边分支的人早就看谭心芮不顺眼了,眼下见她落难,当然要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痛痛快快的吐出来,“陈语轻是江家流落在外的唯一继承人,这个消息你知道的应该不比我们晚吧?明知道对方背后涉及了多少纵横交错的关系网,还一意孤行要对她动手。谭家今天落败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只长胸不长脑子的臭娘们儿所赐。”
人群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皱了皱眉头,眼神像秃鹫一样阴冷:“心芮,陈语轻的身份你当真一早就知道?”
谭心芮一口咬定:“我不知道。”
“不知道,江无情当着你手下的面把家主令给了她,你还能不知道?要是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还做什么大小姐?趁早回家奶孩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