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金珏此人并不完贪财,做起事情来,也是比较讲手段,并不是像刘焉那样,用一味的强杀来对付那些反对他的人。
不过,这里面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刘璋未必肯开城投降金珏。
第二个问题,即便吾等开了城,刘璋目前是君,吾等是臣,一旦刘璋也打算开城投降的话,金珏只会礼遇刘璋,却只会继续视吾等如草芥一般。”
说到最为紧关节要的地方,王累居然突然停住了话题。
可是,在场的人,却都已经从王累的这番话中,听出了图穷而匕首现的意味。
大家伙心里也都明白,同样是开城向金珏军投降,由谁来主导投降一事,最后从金珏那里得到的礼遇将是天差地别。
如果是刘璋自己,他们这些世家真得就会变成草芥,而如果是他们的话,刘璋就成了他们献给金珏的礼物。
想通了这些会后,就有人站出来,问道“具体怎么做,王公子你明言即可,如果对大家都有利的话,这里面没有人会反对的。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没错,大公子您但说无妨!”
一旦有人出头,下面应和的人就多了起来,可大家却都没有主动提出建议的。
在两汉,尤其是儒学遍地的时候,公然背主,可是要背负一定骂名的。
“那好!”王累闻言,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既然如此,家父的意思,由他挑头,主动派人去见刘璋,将他绑缚起来,开城送给金珏。反正,刘璋这个益州刺史是他的父亲刘焉留给他的,并不是大汉天子下旨册封的,名不正言不顺,他其实并不算是吾等的主公。”
王累这话说得并没有错,但是,他却故意混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金珏同样也没有接到大汉天子册封他担任益州刺史或者益州牧的诏命,事实上,他现在虽然已经拥有安南将军的称号,但是,他身上却只有武都郡太守一个官职。
金珏拿下了益州之后,同样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却关心,主动将这个问题挑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