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天都快亮了,今天要上班,你还不起来?”
张大成年过半百,花白头发花白须,干瘦如柴,身上没几两肉,那小妾都比他女儿还小,都跟他孙女相当年纪了。他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不去,今天不去上班。”
“郎君,你今天又发的什么疯?”
张大成的妻子贾氏出身比张大成还要好些,平时在家里张大成还是比较敬畏妻子的,听妻子发火,只好陪了个笑脸。
“今天不止我不去上班,尚书省一千余吏员今天全都不上班。”
贾氏大惊,“为何?”
张大成嘿嘿一笑,“为何?给那李超一个下马威,让他把那套什么考核改制的玩意收回去。”
“你们别是作死。”贾氏担忧的道,丈夫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可因为是尚书省的吏,还是个经年老吏头,因此张家的日子其实过的不错,奴仆成群,宅院也很大,他们从长安搬来襄阳,立马就在城里置下了一处大宅。更别说,张家的商铺田庄也不少,若只论生活富庶,一般的县令都比不上他们家。
贾氏担忧丈夫作死把这差事丢了。
“那李相国可是好惹的人?你们莫乱来。”
“你也别把李超想的太厉害了,这李超若说治国理政的本事确实厉害,还能上阵杀敌,但这一次,他就做错了,非要栽个大跟头。”
他洋洋得意的把吏员们串联的计划说出,今天休沐后上班头一天,结果到时尚书省的上千吏中都不去上班,整个尚书省将瘫痪,到时看李超如何收场。
“你们何必闹成这样,真要不满意新规,可以换其它方式啊,比如说消极怠工也比这样好啊。”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个事情,就得这样来硬的,如果只是消极怠工,到时肯定还有人犹豫观望,就该现在这样,上下一起,全都不去上班,直接跟李超摊牌,摆明态度。”
“可李相万一发怒?”
“发怒又如何,法不责众。李超他还有本事,真敢把尚书省上千吏员都给撸了不成,撸了我们,他也玩不转尚书省,到时整个朝廷都要停转。这烂摊子,李超可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