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雨声太大,无论她怎么挣扎,发出的声音都被掩盖了下去。直到那些人走远了,被捆在枯树上的女人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抖若筛糠。
“真是不幸,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的哥哥没有注意到你呢。”司零唇角泛起笑容,朝着宫藤佳子走近了两步。
宫藤佳子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裙,嘴里堵着一块麻布,双手被反捆着,脸上的脂粉早已花成一团,一头淋湿的头发披散在后,活脱脱像一个林中女鬼。她看着司零越走越近,眼中射出怨毒又惧怕的光芒。
司零刚扯掉宫藤佳子嘴里的布,她便破口大骂起来,只可惜一路折腾被俘至此淋雨过来,嗓子早已冒烟,头重脚轻,连骂声都是嘶哑的。
“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司零听着她骂得难听,目光陡然一寒:“杜幸到底是太仁慈了,不肯对女人用刑,不过我就不一样了,你毕竟是试图抢走我丈夫的女人,我巴不得杀了你泄愤。你看这山林里条件正好,既然你死活不开口,那么就没有了活着的价值,不如挖个坑活埋了怎么样?”
看着宫藤佳子顿时住嘴,司零捏起她的下巴,眼中笑意更深,“你知道吗,人死之前,尤其是在被活埋之前,那种绝望又窒息的痛苦,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害怕了?不,不会让你轻易地这么死。来的路上,我让人抓了两条蛇。这蛇从冬眠里被我弄醒,它们大多细小,一口毒牙下去,虽不致死,却奇痒难耐,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我还真不忍心啊……”
“不,你不可能……”宫藤佳子的脸色更加苍白。
杜幸和周围几人吃了一惊,对着司零投去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司零俯下身子,靠近宫藤佳子的耳朵:“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忘记告诉你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十二姨太,而是一个间谍。连尹枭寒我都能背叛,你这样不知好歹,真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宫藤佳子的心理防线终于已经松懈了,但仍然负隅顽抗,司零见她却仍在犹豫,脸上的笑终于收了起来,面无表情道:“杜幸,拿麻袋来,把蛇放进去,把她衣服剥光,挖个坑埋了。既然不肯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那一刻,司零脸上的阴冷如同恶鬼一般。宫藤佳子死死咬住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看到那扭动的麻袋时,她终于崩溃了:“别杀我!我全都说——”
宫藤佳子抖若筛糠地把她知道的信息都透露了出来,如果不是强行求生念头在支撑,她早已两眼一闭晕倒过去,这个恶鬼一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司小姐,那蛇……”审完了宫藤佳子,杜幸和身边的军装男人看着笑眯眯的司零,心中都吓了一大跳。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这种骇人的刑罚比老虎凳还可怕,听着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司零笑着撑开麻袋,“我不过吓吓她而已,方才捡了只冻晕过去的兔子,这会儿醒了。再说了,冬天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蛇。”
“还好,我还以为……”杜幸长舒了一口气,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造就出如此一个奇女子。
“张某早就听说了司小姐的芳名,果然是百闻难得一见。”张孚眼中不掩敬佩之意。一开始杜幸和进步团体人与他接触时提起司零,他还不以为然,以为一个女子能有何作为。可如今她不论是窃取机密的能力,还是洞察人心的手段,都让他长了一回见识,不敢对一个女子有轻视之意。
“张将军过奖了。刚才宫藤佳子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临川在阳城各个人流繁杂的场所埋了炸弹,若他今晚死在这里,必有后手,我不管将来你们对阳城怎么打算,但我希望你们能优先疏散百姓。”司零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