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花棹的手被冻得通红,拳头变成了掌心,“你现在是通缉犯,走不了。”
花棹摇头笑,不为所动地背过身向前走去,“小苏大人就这么喜欢污人清白,屈打成招么?”
“我只问你一遍——”他上前一步,躲在暗处的弓箭队出动,所有的箭尖全部刷刷对准了花棹,空气凝固,天地万物的肃杀之气全然收敛静止,等待万箭齐发。
“你把证据藏在了哪里?”
“说了,你就放我走?”
他死死地看着她,“你若要走,何必如此卑鄙下作?”
“希望小苏大人言而有信。”花棹转头,忽地一笑,“你知道么,那次我跟你棋局对弈,其实是我赢。”
她脚下步伐未变,却再也没有停下。
苏执琅长久地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棹的背影,凝固的时光长卷展开成了一幕幕既定的往事。
苏桥永远成为不了小苏大人。
而小苏大人也永远不可能变回苏桥。
交易达成,城门打开,马车远去的那一刻,苏执琅却下了诛杀的死命令。
万箭齐发,马车颠簸不停,车夫被当场射死从马车上滚落,车身不一会儿便分崩离析。
苏执琅没再看一眼城门背后的惨状,他转身上马,狠狠鞭挞,一路狂奔,飞身下马到了栀院,仓皇推开门,从那个已然没有栀子花香味的床榻下,终于翻出了略有薄灰的白子棋盒。
盒底内,正压着那份缺失的证据。
他逐字逐句摊开检查,直到句尾,才颓然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