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和迟翌无关。
如今花家倒台了,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不存在了。
花棹有些局促地看了一眼迟翌,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花询给你解药了吗?”她从胸口掏出一瓶药丸来,“若是他给的有问题,你试试看这个。”
解药是花棹从花询那里偷来的,花棹没打算告诉迟翌她曾经想过将迟翌偷偷救出来,如今后知后觉想到,迟翌也许根本不需要她。
赵总管还站在迟翌身后招呼下人们端上热腾腾的饭菜,迟翌正专注地把菜按照花棹喜欢的程度依次往花棹面前摆,“若是不够,我们再添。”
菜都是花棹喜欢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好似因为踟蹰于不知道怎么讨好,于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有的一下子给全部都奉献上来了。
那瓶药孤零零地还在桌上,没有人在意,花棹趁人不注意偷偷去拿,手上却突然覆盖上了另一双手,温热的气息在皮肤间传递,一下子在心口好似绽放出一朵花来。
“都给我了,怎么又拿回去了?”花棹抬头便见迟翌眼眸中光芒深深浅浅,甚至有了几丝极为罕见的戏谑,便啜喏问道:“你让赵总管找我过来,是何事?”
迟翌敛了神色,递过来一个锦囊,上面的刺绣和样式花棹再熟悉不过,“我明明已经丢在水牢里了,为什么会到你手上?”
“在马车里换掉的。”迟翌道,“你重回花家,情形大不相同,花过林一开始没看出锦囊的门道,而你又被牢牢掌握在他手里,他自然不需要向你要过去。不过如今他就是想要夺回也无能为力了。”
花棹听得有些心惊,面前笑容和煦温柔的迟翌仿佛变得陌生而可怕起来,仿佛这一切都在迟翌的筹谋之中,搅弄风云,各方势力动荡,最终导致花家走向覆灭,所有的人都是他手下的棋子。
她亦是。在马车上,迟翌便已经引她入局,不,也许更早的时候。
“小陆先生是我的老师。”仿佛看出了花棹心中的胡思乱想,迟翌有些无奈地说道:“阿棹,你可以把我想象得卑劣无耻,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我不会害你。”
他的声音一向沉稳,仿佛经过岁月流淌酿出来的美酒,听得人自醉三分。
花棹沉默地吃饭,并不答话,迟翌继而问道,“你不想知道锦囊中的秘密吗?”
她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那个锦囊,听见迟翌继续道:“里面记着你的生辰八字和她遗留下来的所有典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