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她，他五天五夜没闭眼，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回了家。
他也没告诉她，当密探告知他，赵舟舟跪爬上大理寺，为给他清洗污名之时，他几乎理智崩塌，想要不顾一切立刻赶往长安。可他身在局中，所有的一举一动，早已经牵扯了这场战役的胜负关键。
北境情况比他想象中更为复杂，淮北王早已和郑国勾结，之前接二连三战役失败，全然都是淮北王将情报提前透露，才会使得晋国连连战败。
他不仅要收集淮北王勾结敌国的证据，还要赢得这场艰难的战役。
苏执琅黑瘦了许多，然而眼睛却比先前更为璀璨明亮，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额头的伤痕上，“还疼吗？”
“不疼的。”花棹笑了笑，“一点也不疼，一下子就过去了。”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他有些低落地捧起她的脸，蹭了蹭她的鼻尖。
花棹怔怔地看了苏执琅许久，然后深呼吸了一口，小心地问道：“苏执琅，你……爱赵舟舟吗？”
苏执琅抱着花棹的手一紧，“你送我的栀子花荷包还带在我身上。”
“嗯？”
他将她整个人紧紧嵌在怀里，“你知道送栀子花代表什么意思吗？”
在花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目光里不断涌出的，是源源不断的执念与癫狂。
“是一生的守候。”他睫毛低垂，掩住了眼中压抑不住的情愫，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认真，“表明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花棹觉得苏执琅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于是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梁骨，一下又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逐渐平复下来，只是仍旧固执地将她整个人都拢住，哪里都去不了。
她只要稍稍一动，他就会抱得更紧，以至于她没能把这个问题再问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