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棹像是拧巴着一股劲儿不妥协也不退让,“为什么?”
“傻孩子。”花羡的丹蔻仅仅抓住花棹的手,上面的血丝细细显露出来,“北望盟的人马上就来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迟翌那么精明的人,偏偏让你一个花家的人来打头阵,自己最终享受成果,你连这点都看不清吗?”
她握紧了剑,一步步走向顾河清,短短几天相处的时间历历在目,蜡烛已经不再燃烧,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入口处的光亮泄出来。
这是杀人毁尸的最佳时刻,无数次刀刃入肉的感觉,寂静无声的死亡的声音习惯性地再现。
顾河清再过顽强的生命都会轻易地湮灭,血低落到地板上,迅速地铺满了地面。
顾河清一动都没有动过,她看着花棹,被死死抑制住的哽噎地、沉闷在胸腔中的悲鸣声像是蛛网上的露水,被稍稍一碰触便抖落在空中。
这是她的结局,也是花棹不得不走向的终点。
宋甄带领暗卫队冲到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意想不到的一幕。
顾河清死了,她死在花棹的剑下,月吟剑吸饱了鲜活的鲜血,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而他多年未见的师妹花羡,正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顾小姐!”宋甄赶到顾河清的身旁,顾河清含着最后半口气,只来得及看自己的同伴一眼。
花棹被宋甄推搡到一旁,暗卫队们对于顾河清有着崇高的敬意,皆以无声地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目光茫然沉默的花棹。
“你杀了她?”宋甄的目光中带着某种不可置信的惊讶和愤慨,然而心中存在一丝
“宋大夫。”花棹神色淡然,“关心则乱当然人之常情,可若是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对于宋大夫这样的医者来说,未免太令人失望。”
花羡和宋甄一同看向她。
“顾河清还剩下最后一口气。”花棹收起月吟剑,“宋大夫,顾河清中了多情蛊,母蛊若是真的探测到寄体已死,恐怕这里你我都将成为成千上万的幼虫的温床。”
花羡虽然姿态还是慵懒闲适,可是神色却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从小学徒时期培养起来的默契使得刚刚气氛微妙的两个人目光在空气中对视,又倏忽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