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不是谗臣,也不是演说家,在压力下时不时的说错话,或说的颠三倒四,虽然张远没有因此责怪他们,可他们自己却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当张远回到府邸的时候,福伯正在八角亭喝着小酒,旁边站着数名仆役伺候着。
“福伯你可真一点都不客气啊……!”张远不露声色的坐在了福伯的对面,给福伯满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牡丹花酒?还是十年份的,福伯你可真会挑……!”
“怎么?不乐意,不乐意我就回去了!”福伯一挑眉,作势便要走。
“别,哪能不乐意,欢迎还来不及呢!”虽然心中知道福伯此行的目的,但张远心中依然还抱有一丝的希望。人就是这样,哪怕明明知道了结果,也希望结果不是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而希望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
“你小子,可一点都不老实!”福伯也没真想走,听到张远的话就顺势坐了下来,道:“说说,你又干了什么事情,既然让大小姐这么小心的,写信给你?跟你说,这可是大小姐头一回给除了主母之外的人写信……!”
“额……!”张远不好意思的捎头,左顾右盼的道:“也没什么!”
“真没什么?”福伯越发的狐疑,道:“你确定真没什么?”
“没什么!”张远感觉前所未有的窘意,哪怕他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厚若城墙,也不好意思把这事情拿出来旁若无人的聊。
“算了,不想说我老人家也不问了!”福伯也不强求,从怀中拿出一封蜡封的信件,递给张远,道:“那,自己看,想说了我就听着,不想说,我也不问!”
说着,福伯悠闲的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他有预感,张远一定会告诉他的,因为这事情透露着诡异,而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况,觉得张远和大小姐之间,必定有什么事情。而他虽为奚涓,但待奚涓为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关心自然不可避免。
张远接过信件,反而迟疑了起来,他毕竟不在是当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甚至有些怯于感情的小处男了,犹豫了一下,挥退仆役。便打开了信件。
福伯偷偷的打量着张远,心里如猫爪了一样的痒痒。
以福伯的实力,想要看信件而不让人知道轻而易举,但他没有这么做,哪怕他很关心奚涓。现在看到张远看信件,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满是颓废,又显得不甘心的样子,不由得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开口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告诉我?”
“咕噜!”
张远放下信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苦笑的想:“真如文和先生所料的那样,可真正的面对的时候,哪怕有了一些准备。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不甘,以及若即若离的失去感,真是讨厌的感觉,我发誓,除了奚涓,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会让我这样伤透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