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响起,顿时吸引了昏暗牢房中犯人的目光。
“怎么,张远现在终于有时间想起我们了?”徐邓双手垫在头下,双脚搭着,右脚慢慢晃动,吊儿郎当的躺在床上。虽然住在牢笼里,但张远却着实没有亏待他们,吃住用都尽可能给最好的,只是因为没有安置的地方才不得不按照在牢笼里。
“徐邓,正经点,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没有人会怪你!”翟盱沉声说道。
“就是,徐邓,有什么想不开的,成王败寇,迟早有一天张远也会栽在我们手里,现在看他能嚣张几时!”孙赤也有些皱眉,自打来这以后徐邓就性情大变,时而神色恍惚,时而吊儿郎当,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神采飞扬,让人不由心痛叹息。
“你们不用劝我了,也没啥想不开的,就是心里不甘而已。唉,告诉你们,我心里清楚的很,当时我就看出张远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大将军布置的伏兵,才瞒着所有人。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真就这么干了!”徐邓心里似乎被触动了,感慨了一句,然后没说话了。
见他如此,孙赤看了眼翟盱,旋即微微摇摇头,翟盱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最后神色带了一丝黯然停了下来。
“各位将军雅兴不小,小人打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出现在孙赤等人面前,关押在各牢中的武将瞄了对方一样。好似吃了什么虫子似地,在也没有了一点看下去的兴趣。
来人也不在意。依然笑嘻嘻的道:“今儿个小人打扰将军,乃是我家主上已经找了处更干净宽敞的地方,毕竟这地方实在太怠慢各位将军,众位将军住在此处,哪怕是兴致高昂的,小人心里依然实在不安,还请各位将军随小人前往吧!”
“口腹蜜剑!”徐邓突然变色,冷冷的说了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徐二,你也配跟我同姓,一介牢中班头投靠了张远就敢在我耳边呱噪,真当我杀不了你吗!”
心思一下被徐邓点破,徐二脸都一下子僵住了,可他没敢生气,他也就口里损损这些武将。真抡起来,这些武将虽然已经是阶下囚,可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牢房班头可以比的,要知道整个元州,和这些武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多不胜数,即便是现在想要捏死他可能做不到了。但让他痛不欲生却也相当之容易。
翟盱皱了皱眉头,轻声呵斥了一句:“徐二,有事做事,休要唧唧歪歪显你那点歪歪心思了!”
“哎哎,您说的是。我现在就做,来人。都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开门让将军们出来!”徐二顿时就借坡下驴,心里仇恨,可他还真不敢与这些武将计较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也就一个小人物,和这些大人物计较那是找死。
走出牢房,徐邓伸展了一下身体,骨头声响个不同,听的远处的徐二一阵心惊肉跳,兼羡慕嫉妒恨。徐荣浑然不在意的呼口气道:“呼,这破地方呆久了都快发霉了!”
“徐二,这是打算把我们送那?”翟盱也跟着走了出来,目光扫过那些从各牢房中走出来的武将,千夫长和百夫长们,似无意的问了句。
“这,小人也不清楚!上面发令,小人也只有照做了!还请各位将军见谅!”徐二心里其实还是颇为感激刚刚翟盱为自己搭梯子下去,这时也不敢在阴不阴阳不阳了,老老实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