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刘璋那个仅两岁大的儿子刘循得了一种怪病,如今正在到处求医。更令人恐慌的是,这怪病居然还会传染,刘璋的侄子中,已经有人因这怪病而死了。从这情况看,刘循离死也不远了。
听到这个传闻,刘协等人暗地里便微微松了口气,难怪刘璋一直没有站出来表态了,原来是出了这等事了。
只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刘协便见华佗的神色中,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简直就是一副‘很想去见识一下这等怪病’的模样。这让刘协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身为医者,华佗有这样的心思,无可厚非。
可是,身为刘协身边的人,华佗有这样的心思,却是相当危险的。因为华佗一旦出现在成都,那么,难保有人不会猜测出,他刘协也快到成都了。这个险,刘协暂时不想冒。况且,他还想到了某种可能。
于是,只好暗地里提醒华佗,让他忍一忍,暂时以大局为重!
华佗也明白,刘协的未来,就在这益州,跟在刘协身边这么久,华佗也清楚刘协的为人。他自然也希望刘协能够中兴汉室,至少,刘协目前所表现出来的,除了好色这一点之外,其他的,都还是不差的。
可是,身为帝王,好色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况且,他的好色,还是在那种‘发乎情,止乎礼’的情况下。
“刘兄,咱们又见面了!”
江州城内,刘协与诸哥等人正在一酒肆里边喝酒,边听一些小道消息,便见之前在秭归里见到的那位白脸青年也在酒肆中,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在这白脸青年的身后,站着一脸尴尬的甘宁的几位手下。
看到这个情况,甘宁的眉头便皱了下来,目光中露出严厉的神色。
似乎是看出了甘宁的火气,白脸青年哈哈笑道:“此事,亦怪不得他们,在下时常在外游荡,对身边人的面孔变化有着别人难以想像的敏感,这几位仁兄一路从秭归保护在下到这江州城,在下倒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刘兄与这位兄台。若非他们跟随保护,在下估计已死在贼子手上矣!”
“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曾想,在此亦能碰到兄台!”刘协哈哈一笑,末了眉头微蹙,摇头道:“只是刘某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以兄台之才智,定然不会想不到,当日在秭归,那样得罪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其后果会是如何!既如此,为何还要激怒人家?若刘某未安排手下暗中跟随于兄台,兄台岂不要遭小人暗算?兄台对自己的生命,似乎不甚看重,这是为何?需知,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白脸青年愣了愣,继而哈哈笑道:“其实很简单,当日若无刘兄几位在场,在下定会与他们辩论一番,将他们驳个体无完肤,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清谈之辈。然有诸位兄台在那,在下便懒得开口尔!当然,若是诸位兄弟视而不见,那在下定然会逃之夭夭,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找到在下!”
刘协哈哈一笑,起身道:“兄台果然妙人尔!大家何不找个安静之处,边喝边聊?”
“如此,大善!”白脸青年也未继续矫情,径直点头道。
回到客馆,刘协让人端上洒食,与白脸青年对饮起来。经过一番劝酒后,刘协便放下酒杯,微笑道:“以兄台之才智,若出仕,定能受到各方诸侯重用,兄台为何不去投那曹孟德,或者是刘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