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他们马上就会找到这里。”
一个声音轻声低语,它确实很轻,在废弃房屋外,这样压低的声音并不至于吵醒被他们关押的冒险者。
然而,虚听到了。
在沉睡中,寂静中,这细语显得分外清晰。它隔绝了杂音,穿透了某种朦胧的阻碍出现在耳旁,以至于虚听清了每一个字。
这句话让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深夜。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墙面、屋顶裂缝渗入惨淡月光,在探进一段距离后,这光线再也无法照亮更多。
喉咙干涩灼热,呼吸中带着血腥气,双眼沉重。虚甩了甩头,他注意到刚才清晰的说话声在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变得模糊,从近处撤到远处,与冒险者酣睡的呼吸混在一起,难以辨析。
不过,能够猜到内容。
虚坐起来,凑近身后的那扇墙,准确的说,是其中一缕月光。
匪徒的身影在暗色中只余下轮廓。他能看到的区域并不多,但在他的视野中,那些人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接着,他听到让他醒来的声音说:“现在,撤离。”
“遵命,大人。”许多声音重叠在一起。
冒险者告诉过他,在这里时间最长的人被关押了十天。确实也到了转移的时间。
对话短暂,之后,便没了动静。虚没听到更多的有用信息,也没分出他们口中的大人到底是哪一位。
夜里的冷从外面吹进来,虚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诗人给他的斗篷。冷气扑在他眼睛上,他眨了眨眼,随后感觉到异样。就像有什么东西随着气流进入屋子内,正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