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求饶并没有让他的待遇不同,他揉着手肘,还是被关在笼子里了。
冒险者们的目光跟随匪徒,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注视带着期待,直等到匪徒离开,他们再次垂下头。
虚对面的少女再次挥手,提醒着新来的人小心受伤。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青年吸了吸鼻子,扯着嘴角道,“你们……”他环视一周,看清了人们的状态后,似乎觉得问好不妥当,于是立即改口,“我叫塞西提亚·多米内特,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塞西,我是个吟游诗人……我在路边唱歌赶路,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把我抓来了。这是你们冒险者的什么活动吗?说实话,有一点可怕!”
塞西就在虚的右手边,这个古斯塔尔人留着一头灰褐色长发,眼神清澈,带着几分天真地询问。
然而没人接话。每一次叙述事实就像在否定自己的生机,这些人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虚摇摇头,轻声回答他:“不是活动,没人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吟游诗人拉耸着脑袋,从怀中取出本子和笔,写着什么:“这样吗。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离开家的,我想要走遍大陆每处鲜花盛开之地,与你们某些人一样。”他叹气,“居然遇上了这种事情,我是不是不该做出这个决定啊?”
他天真的脸上露出迷茫,对现在的境况倒也没有多么害怕。nc自身更加清楚保护机制的界限,只要小心,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
夜幕降临。
他们所处的屋子常年得不到阳光充足照晒,现在冷的像冬日的寒潭。虚感受到自己眼眶发热,头脑昏沉,双手僵硬。状态栏上又多了几个debuff。
很冷。
这种折磨不知要持续多久,他得试试别的方法。
现在的技能,都与系统产生关联。冒险者的能力借由系统表现,而他目前没有任何武器、技能。而他要在冒险者的身份上,无视系统的存在,使用这个世界本身的力量……他得想起自己曾经支配魂灵的熟悉感。
虚伸开手掌,在凝神时依稀可以感受到魂灵从他指缝间流过,然而在支配时,只能感受到一层层的阻碍。聚集力量并不难,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他的掌心出现白色光点,微弱得像是狂风中的烛火。
他握住手腕,湖蓝色的眼睛像是滴进了血,咬牙死死盯着那点白光。聚集的力量过于有限,即便他知晓那些冒险者追求的高阶技能也无法发动,更简单的瞬移、滞空也不行。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包括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