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公路的尽头,夕阳西下,眼前是黄色的沙漠。
唐阳羽撅着屁股在研究法拉利的油箱,他很疯狂,飙车飚了一下午,一直把油箱里的最后一滴油和电机里的最后一格电全都耗尽。
然后这台价值2ooo多万华府币的6地机器彻底趴窝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威风,颓废的趴在柏油路和沙漠交汇的地方。
张洁洁则完全不在乎这些,漂亮的空姐制服白衬衣口子从上到下已经被她解开了三颗,原本完美掩护在里面的高峰和沟壑瞬间暴露无遗,白花花的晃人眼。
不仅如此,衬衣的袖子也被高高挽起,那双修长灵动的手拽没闲着,夹着一根万宝路香烟,眯着眼睛迎着黄沙和风的方向,优雅的吐出几个烟圈。
这种极度分裂的形象很是兴感,撅着屁股鼓捣油箱的唐阳羽不禁直起身子,扶住有些酸疼的腰,向这边看过来。
最后一抹夕阳开始消失,白日里的暴热随之结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的冰冷。
中午的时候柏油路上可以直接煎鸡蛋,落日时分则冰冷入骨。
然而张洁洁却脱了高跟鞋,脱了黑色丝袜,就那么光着洁白的小脚丫,在沙漠和柏油路之间走来走去,很好玩的样子。
唐阳羽下意识走过去,看着,“喂,别玩了,把鞋穿上吧,脚凉了晚上会尿床。”
张洁洁一愣,随即凑到他跟前,对着他的脸吐出一阵烟雾。
唐阳羽其实是抽烟的,他从小就不是那种规规矩矩听话的乖孩子,家里不让干什么他偏要干什么。唯一的区别在于别的孩子干坏事总会被家长现然后家训,他则不同,他干坏事家里从来就不知道。
他在外面打架飙车喝酒抽烟打牌玩游戏,他几乎无恶不作,可是在家人眼里他依然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在老师眼里他依然是个不怎么用心就可以考满分的尖子生。
他是蔫坏。
用他自己的话说咬人的狗不叫。
他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一只命运悲惨的土狗,他的世界一直都是灰色的,从小就是,到长大也没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