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中清晰显现出路钦言对着镜头比心的傻气模样来，当闻决的视线从他身上移至他身旁那个“丑八怪”上后，他本还暗藏些笑意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与方才一比此刻变得颇为难看。
虽然他搞不懂路钦言的审美，但他还是会尊重对方，咔嚓几声给路钦言拍了几张照片出来。
“好了吗闻老师？”
听不见被从周边传来的嘈杂声响所掩埋的细碎手机快门声，但路钦言维持了好一会儿现在这样的姿势，想来闻决应该是已经拍完了才对。
“嗯。”
闻决淡淡应了一声，看着路钦言三步并作两步朝他匆匆走来，丝毫没有掩藏脸上显露的颇高兴致。
从闻决手里接过手机，路钦言迅速翻看一遍他方才给自己拍下的几张照片。
闻决一共给他拍了三张图，尽管每张照片里路钦言比心的手势都不曾变换过，但每张闻决所拍的方式都不太一致，有竖排也有横排，且每张都拍得十分清晰。
“闻老师，我能说你拍得还不赖吗？”明明想夸闻决拍得好，路钦言却并未直言，而是用了一种婉转的措辞，偏要跟闻决绕一绕。
“主要是模特不错。”闻决自然明白路钦言话中的意思，在稍显昏暗的环境中无声笑了一下，并未让路钦言察觉到丝毫迹象。
他这话说得并不算有多隐晦，路钦言也几乎是秒懂，但因为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便只好默不作声将手机锁屏揣回兜中，“谢谢了闻老师，我拍完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好。”闻决也未再多说什么，轻轻颔首，继续与路钦言一同往前走。
象城步行街他来过不止一次，每每却也只是在这里随处逛逛，同行伙伴多为当时剧组的同事，再不然便是他独自一人出来闲逛。
他从未有过一次是有多真心想要在这里逛逛，欣赏一番这里的风景，不过都是无聊来走走解闷罢了，像今天这样真心实意主动带另一个人来这里，其实真的是他人生第一次。
今晚他也没什么别的规划，不过就是想带路钦言逛逛，碰到喜欢的东西就买点，碰不到他们也能聊聊天，共同跨越这个零点。
他怎会料到，明明两个人还并没有走出去多远，路钦言就给了他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