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因这发型有点儿意思，闻决又再盯着他这几缕乱发看了片刻。
他始终面无表情，却还是在离开床边之前，替路钦言理了理那头凌乱的发。
路钦言没有烧热水，只房内有几瓶矿泉水。闻决拿了其中一瓶过来，想着该如何喂路钦言把药吃下。
他现在这样没有意识，大概率是灌不进去的。
“老王……”
就在闻决纠结着是否要将路钦言弄醒时，床上的人忽然来了句梦中呓语。声音很轻，但吐字还算清晰。
闻决原本平静的面色变了变，很快却又恢复如初，就仿佛情绪不曾发生过什么变化。
“老王……路钦言，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兄弟，真有你的。”想起方才路钦言开门时的那幕场景，闻决忽然笑了，笑意中却带着几丝轻蔑。
“闻决……”
房间内安静了不到半分钟，路钦言的呓语又再度轻飘飘传至闻决耳畔。而这一次，他轻唤的却是闻决的名字。
但紧接着他又闭了嘴，房间内重新陷入到一片沉默之中。
什么意思？
闻决拧眉，正疑惑着路钦言为何会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是否他此刻已经清醒过来，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
“闻决……你就不是个好人……”
正当闻决打算细瞧路钦言是否已醒之际，路钦言却又毫无预兆地说起了梦话。
闻决脸色再一次克制不住地起了变化。就连梦中路钦言都在骂他，可想而知他究竟在背后说了自己多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