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烤过的刀子没有问题了。”大夫说,扶风没有和大夫硬杠这个事情,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大夫。
大夫被扶风看得是有几分毛毛的,只好妥协:“去拿酒。”
司徒呈在里面已经是难受得厉害了,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是只想走开,忙起身道:“我去取。”
“丫鬟去就好了,用最烈的酒,不是用最好的酒。”扶风淡淡地说。
反正现在是不能让司徒呈离开自己的视线。
安宁好像也明白了几分,朝司徒呈说道:“司徒公子,您留在这里吧,这样的事情让丫鬟去做就好。”
小丫鬟见这样,便下去拿酒来了。
只是一会的功夫酒水就取来了,依着扶风的意思用烈酒泡了一下,准备动刀前,大夫再次说道:“扶公子,您要是觉得疼了,你叫出来就好了。”
扶风笑了:“不会。”
她平生没有因为什么疼痛而大喊大叫过,现在也一样。
安宁在一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我在你旁边。”
见扶风坚持,大夫不好多说,只好给扶风动刀了,弯腰在扶风的腿上下刀,刀子切入皮肤的时候,安宁不敢看,转过头去,身子都在抖,可是手却一直都拉着扶风的手。
司徒呈看着也觉得渗人,没敢多看,目光一直都是在别处。
扶风在安宁转过头去就盯着安宁的侧脸看了。
从京城赶赴晔城只为了大秦,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她,战场遇伏,流落宁朝,本以为是要隐姓埋名一辈子了,可是自己在最后的时候却又遇上了她。用尽一切的办法,想把她从自己的身边赶走,都没敢多看她两眼,就怕自己说不出那决绝的话。
心头似乎是有一杆秤,在称量着,自己是要杀皇帝还是要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