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燕墨的命令吧,她的小屋很安静,谁也不来吵她也不来打扰她,这正是她最爱的,爱极了这静,她喜欢。
一清早起,又有药端了进来,小小的一碗,暗黑的色泽,一看便是极苦的,可是清雪已备了糖水在一旁,看着清雪例行公事的将一枚银针放入碗中,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可这一看,她傻住了。
再拿出来的银针居然是从银白变成了暗黑。
清雪吓了一跳,“小主子,我这就去差人换一碗,熬好了再端过来。”
手一伸,夕沫扯住了清雪的手臂,“清雪,你说,是不是有人要害我的宝宝”
“我……我不知道。”嗫嚅着唇,清雪似乎是被那银针吓坏了。
“你说,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不然,好好的一碗药为什么就被下了毒呢。
“应该……应该是吧。”清雪慌乱的说了一句,便急忙端着碗退了出去。
什么叫应该是呢,是一定是,没有人把下毒当成玩笑的,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悠悠下了床,移到窗前时,窗外的桂花开得正香,如果她的心思能够变成花香四处的飘荡着该有多好。
这样的一个牢笼,她真的很想很想飞出去,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向往……
“夕沫,想什么呢”就在夕沫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桂花时,一道男声低低送来。
夕沫一怔,不想竟是相锦臣来了,还是立在窗前,她轻声道:“别,别过来。”几天没洗澡了,她浑身都难受,她不想让相锦臣接近自己,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邋遢极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可为了宝宝她却甘之如饴的熬过了这几天。
“夕沫,我来看看你,顺便摸摸你的脉象稳不稳。”
相锦臣这一说起,夕沫才想到自从她醒过来,王府里连一个大夫也没有来看过她,抓的药都是之前她没醒过来时给她看病的那个大夫开下的,她没有问过清雪那个大夫是谁,可现在心里却潜意识的在猜测着那个大夫可能就是相锦臣,“一直都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