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已经醒了过来,意识也清楚了,不过,总是吵着要见小姐呢。”
“哦。”她轻轻应,她现在被软囚在广元宫里根本出不去,更别说是燕康了,有时候,她真的难以理解燕康对自己的感觉,他们之间没可能的,燕康是皇上,而她则是燕墨名义上的小妾,燕康喜欢她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只是那一个生日宴上的礼物就让他喜欢上了她吗
摇摇头,她不该胡思乱想这些的,如今,只想着要怎么离开这个宫离开皇家离开栖城远远的去过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天下的生活,那才是她的想往。
还是没有出去,如今的她甚至连阳光也怕见了,房子里门窗紧闭,窗帘也是拉得严严的,那阳光给她刺眼的感觉,不想见,什么也不想见。
看看书,再抄写一些经书,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出家了一样,心里常常念着的都是禅意,悟透了禅,也便想透了娘亲和父亲的生死,其实,自己知不知道他们的故事又能怎么样呢不如,在这样的一刻安静的为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祈福,这样想了,心便平静了许多,甚至也不再去想要再打听父亲和娘亲的故事了。
看开了,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美丽。
那是一种想象中的美丽。
执笔抄写着经书,门开了,听着那脚步声,即使知夏还没有禀报,夕沫也已经猜到是谁来了,“环嫣,你来干什么”也不回头,轻声细语的问,说实话,她还是不苟同于淑太妃的专权以及环嫣的死忠。
“蓝小主,太妃娘娘请你去一趟凤央宫。”
听到凤央宫三个字,夕沫手中的笔尖一滞,“是皇上吗”
“是的,皇上想见你。”
笔落下,夕沫从容转身,“知夏,梳妆。”她要去见燕康,因为燕康值得她去一见,那么奋不顾身的要救她,还有,她要谢谢他的解药。
此时才发现,她欠燕康的是何其的多呢。
一乘暖轿载着她去向凤央宫,一路上,轿子外的阳光映着那雪地是那么的刺目,天气越来越冷了,就要过年了,燕康若再不好转,只怕这宫中上下会越来越沉闷了,他所代表的就是宫里的生气,没有他,也便没有了这宫中女人们的快乐。
她虽一直住在广元宫,可自从宗人府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淑太妃了,一直都没有燕墨的消息,她也懒怠去问,甚至于是刻意的回避燕墨的一切不许知夏提及。
轿子正徐徐的走着,突然间,轿子外传来了嘈杂声,随即的,轿子也停了下来,“知夏,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