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斓吃不准沈昭什么时间会醒,所以吃食补品自然是时时候着。
她早晨专程准备了清汤鸡豆花。可直到端着准备好的热食走到沈昭屋外,才被宏毅告知沈昭自昨夜眠了后便再无转醒迹象。
秋斓顿时皱起眉:“昨日就吃了那么一点东西,这可怎么能行?”
“世子的身子哪受得住?”
宏毅苦笑:“这两年多来都是如此,睡得多醒的少,几乎下不得床,手伤也反反复复,爷不大听劝了。”
“也就国公府里还常常送些药来,说是名医大家的方子,让爷捱着罢了。”
秋斓越发疑惑:“就是再温补的方子也伤身,就光靠药吊着?”
宏毅从善如流应声:“夫人明鉴,宏毅从前在军中,也是个粗手粗脚的,别庄连账也全数是国公府里管着。”
“贴身伺候的事除过熬药,其他的是确实不会。”
秋斓又问:“那日常用度花销又怎么计?”
宏毅又答:“都由国公府里差人送。”
秋斓默然。
虽说这别庄上的吃穿用度向来不短,可只昨天上了一次灶,她就已经发觉食材算不得什么上好的。
沈昭病着,自该常备温补食物。可昨日她寻来找去,满共也就一只鸡还用得上,凑过完昨天的粥,今早也只能再用鸡肉做道鸡豆花。
总不能就这么吃下去。
有些父母终究不是亲生的,看来小关氏对沈昭,跟秋泰曾对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