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枝叹了口气,在夜色中拨弄着自己手指:“我需要一点时间,等我想明白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只有暂时分开,我才能得以喘息。”
“好,我会等你。”季池溪没有勉强,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你不用等我,如果你之后遇上了其他优秀的女孩,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她们……”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季池溪俯下身,轻轻握住她的两只肩,十分隐忍地呼吸着,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度认真:“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是认真的。”
季池溪再一次撕碎了她伪装平静的夜晚,却又在转身离开后,将她悄然升起的一点微光给掐灭了。
到底是为什么,会被他牵引着那么深密复杂的情感,这样是很危险的吧。
……
白栖枝第二天傍晚就搬离了这里,离开之前,她和季池溪在李明丽的注视下假装平静地道了别,季池溪还把猫留给了她,硬要说什么小小木更喜欢粘着她。
白栖枝本来就喜欢猫,在小小木奶声奶气的喵喵声中,自然把持不住,欣然接下。
母女俩回到自己买的公寓,连夜打扫了清洁,安放好了行李,李明丽算着已经陪了女儿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家看望看望每天独守空闺看家的老伴了,休息了一天后,她也坐飞机回去了,
似乎上天真的如了白栖枝的愿,在一夜之间还给她最初一个人生活时的清静与孤独。
白栖枝重振起精神,在阳台上养了花,给小小木重新手工做了个猫爬架,每天早睡早起,白天就坐在阳台上看书,翻译,学习英语,晚上会出门散会儿步,然后睡觉。
有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季池溪,心里会瞬间变得沉闷苦涩,但她似乎有一种很神奇的能力,可以一边心里疼着,一边井井有序地做自己该做的事,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不上班之后,白栖枝经常会去赵茹的花店坐着,季池溪早就已经不再那儿帮工了,花店也只剩下赵茹一个人忙碌,白栖枝经常会在那里嗅着花香,忙着自己的事务,也会在赵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一下她的忙。
日子这样慢悠悠地过着,再一回头,居然已经过了一年。
白栖枝上个星期将自己的一头黑长直烫成了卷发,随意地披散着,将她白皙清秀的模样衬得更加精致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