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寸左右的距离,玉鸾语就与身后之人相撞,灵眸微抬便撞入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再也挪不开眼。
从衣领处顺着脖颈而下的凉意让她清醒往后一退便撞在桌角上,手腕硌得生疼,她只是蹙眉不语,而后揉着手转身去床榻上找寻青鸢的衣裙。
一句话没说的玉鸾语在心里早将罪魁祸首骂了三遍,这身刚换上的衣裙就只在她身上穿了不到两个时辰又壮烈牺牲,她又得继续穿青鸢的红裙。
靳夜阑的性子真是糟透了,她终于明白青鸢为何如此不待见他。
两人都沉默不言,靳夜阑站在原地看着她翻包袱,拿出两套皱眉看了看又放回去,懊恼地随意裹好扔在床榻上。
“九王,这样贸然闯入女子的房里很失礼可知晓?”她终于被透心的凉意给刺激到了,冬日里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抓狂,而身后这个男子还很不自觉,站在原地如同生了根一样。
靳夜阑毫无歉意,撩开袍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对牛弹琴。”玉鸾语轻哼一声,懒得理会他,大步朝房门走去。
惹不起,她躲总可以吧。
“难道就没话与我说?”靳夜阑幽幽开口。
玉鸾语顿住脚背对着他站在原地,默了片刻才道:“我无话可说,今日若是有何失礼之处,望九王多多包涵。”
“好一个无话可说。”靳夜阑起身来到她身边,似笑非笑打着转,嘴角邪魅的笑让人心底发寒。
玉鸾语垂眸不看他。
“我问,在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一次又一次欺瞒利用,我真蠢,活该被耍得团团转。”靳夜阑扯住她的胳膊,擒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他。
“九王这个习惯可不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此对待我一个弱女子,也不觉害臊。”挣脱不开,她索性平静面对。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她眼中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