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勾了勾唇，她便抬步离去，心里默默数着数，还不到三身后便传来他焦急却又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玉鸾语，不许走。”
清池头也不回摆手道：“王爷不用送，我知道门在哪里，自己能走出去。”
“若是敢走，我便让明日前来奔丧。”他气息不匀被气得不轻，挣扎着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清池顿住脚没有回头。
“如此也好啊，黄泉路上结伴同行，王爷不是想了很久么，早一点如愿以偿也挺好，不过万一三月后我侥幸没死，那可就不妙了，我可不会替守寡，再找一个条件比好的嫁了也是可以的。”
自身后单手将她环住，靳夜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世间怎会有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我还未死就盘算着改嫁。”
“嗯，死了我立马改嫁。”她不为所动轻声应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要天长地久地站下去，又或是在看谁的忍耐更好，又是谁会先沉不住气。
“除了我，谁也不许嫁。”最终还是靳夜阑妥协，将她拉转过身来与他面对，上前一步便将她揽在怀中。
清池静默片刻，抬手环上他的腰，应道：“好，只嫁给。”
“阿鸾......阿鸾......”
他一遍又一遍轻声低唤。
安置他躺好以后，清池还未起身又被他抓住，就是不肯松手，她轻笑：“我还未用过晚膳，是打算节省王府的粮食么？”
“让人送进来便是。”靳夜阑撑着眼皮，药效上来，他还是努力坚持着，生怕她忽然又不辞而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一时难以消散，清池便扬声对守在门外的久风吩咐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