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孝女,有这般和父亲说话的吗?”乾元帝气得瞪眼。
清池撇嘴轻哼道:“我孝不孝顺看秦时不就知晓了,相较之下,对算是不错的,别不知足,若是觉得我万般不好,换个人选也行啊,我看华菱长公主就不错,对柔顺乖巧,绝对不会忤逆半分,要不要试试?”
乾元帝气极无法言语,平息片刻才放缓语气道:“朕知心里有怨,确实是朕对不起,让在外受苦多年,往后......”
“别,对不住的人多了,这话若是说给玉琳听,或许她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但是抱歉,我不是玉琳,她已经死了,死在们这些男人的自私自利之下,我不会原谅,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我不会对如何,但秦时一定得死。”清池不耐摆手,转身即要离去。
乾元帝将目光放在今日甚少开口的靳梦离身上,见他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升上来,就在清池行了几步时,他终于平息急促的呼吸。
“妹妹身在何处?”
清池脚步一顿,与靳梦离相握的手动了动,随即回头望去,挑眉一笑:“我这都还没死就准备找下家了?妹妹不是还等着自己去生么,问我她在何处,我只能回答她孩子某个妃嫔的肚子里。”
“咳咳......这孩子就不能与朕好好说话么,知晓我说的是谁,当年母亲产下的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姐自出生便不会哭,妹妹哭了却被秦府的一个婆子给偷偷抱走,一直养在外面,六岁时被大水冲走。”乾元帝目光直盯着清池,让她给出答案。
清池摊手道:“如所说她是被水给冲走的,六岁的孩子在水里如何能活下来,想要答案我可以给啊,她已经死了呗,这么问该不会是怀疑是我救走她的吧,摆脱用点儿脑子,那时候我才六岁。”
“别给朕装傻,阿笙不就是六岁时候救的吗?”乾元帝不相信她。
清池道:“我说什么都信,为何我说真话就不信呢,我说救阿笙之事不过是吓一吓秦时而已,我才六岁怎么可能救得了阿笙,出手救他的是我表兄和天霞山玉氏的长老,和我并无多大关系。”
乾元帝又是一噎,半信半疑看她。
清池叹道:“唉,原来早已在秦府布下眼线,连秦时都不知道玉琳生的是孪生姐妹,就被一个嬷嬷从眼皮子底下将孩子给带走,而英明神武的陛下却是了如指掌,果然帝王心深不可测,说要是以后真让我做了女皇,会不会变得和一样可怜,薄情寡义,满脑子都是算计。”
“这个......咳咳......”乾元帝气极,将一旁御案上的奏折扔出,落得满地都是。
内侍们‘噗通’跪地,大气也不敢出。
清池犹不解气,笑道:“恼羞成怒啦,至于吗,不就是被我戳中了要害而已,高处不胜寒,爬这么高,自然要承受孤独,就算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一样是,别人也不会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