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君崇拜靳梦离,难怪当初这么轻易就被收买了,清池无奈失笑,抬眼看向因被小舅子崇拜而颇为得意的人。
秦时神色复杂看着他们,精明的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在无人察觉时掩住算计,端持着慈父的笑意看向温文有礼的靳梦离。
“往后有劳贤婿好生教导暖君,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今拿他无法,只盼望他跟在贤婿身边,日后能有出息,我已心满意足。”
父慈子孝的画面真是温暖人心,清池勾起嘲讽的笑意,目光随意扫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方琴,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方琴一个哆嗦,垂下头不敢再看。
秦暖君离她最近,眼一瞄就见到方琴绞着帕子,搭在膝上颤抖的手,他蹲下身,关切地问:“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没事,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安稳,稍后歇一歇就好了。”方琴抬眼便见到秦时射出的凌厉眼神,她怔了怔,扯出笑意。
秦暖君点头:“那也好,稍后顺便让大夫给您瞧瞧。”
清池见状,笑意更甚。
虚情假意的寒暄从来都是靳梦离的专长,清池只要保持微笑便好,反倒是女婿比女儿更像亲人,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又在回府的马车上。
“除了暖君外,对秦家的人似乎都有敌意。”靳梦离挪了挪身子,又向清池靠近了一些,与她肩并肩坐在一处。
清池往一侧挪去,与他保持一些距离,她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而他却是得寸进尺,穷追不舍惹得佳人蹙眉,还乐此不彼。
他故意问道:“为何愁眉不展?”
大丞相演得一手好戏,明知故问的本领也是渐长,清池无语撇嘴道:“没什么,秦家之人没一个是对我安好心的,至于说的敌意,或许是有的吧,要是换做是,会如何对待杀母的仇人?难道是像方才那样笑脸相迎?”
冰清玉润的面上分明在笑,靳梦离却为她心酸,无由的,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的心绪总能牵动他。
他抬手拂了拂她的发际,察觉到她的闪躲,他叹息道:“往后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我并不知晓其中的内情,还以为只是心中怨恨他们将抛弃,不曾想到他们竟如此心狠手辣,是我疏忽了。”
这件事本就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他却非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清池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