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调整好情绪,摇头道:“无事,只是这孩子怎地看着一副呆傻样儿不喜与人亲近的样子。”
清池用好奇古怪的神情盯着他们看,偶尔眨巴着眼睛。
在秦暖君看来是懵懂无知的神情落到方琴眼中却是无由地后背发寒,这双眼睛是她这十多年来的噩梦,当年那个狂风骤雨的暗夜,那双死不瞑目依旧瞪着的眼,总是让她梦回惊醒。
“我们快进去,爹还在等着呢。”方琴心中微颤,不敢再想下去,拖着秦暖君就往府中走去。
秦暖君挣脱她的手,无奈说道:“娘,咱们要走也得将长姐带上才是,您看您着急成什么样,长姐她害怕陌生的环境,我作为弟弟怎可抛下她不管。”
“暖君......她......”方琴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欲言又止看着儿子。
秦暖君没注意到自己母亲说了什么,又折身往怯生生站在原地清池走去,试着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胳膊,她只是颤了颤却没挣扎,而是有些害怕又有些依赖地望着他。
“姐,别怕,咱们回家。”秦暖君轻声哄着,拉着清池就往府中走去,一时竟将自己的母亲给忘了。
方琴注视着姐弟二人走进府中,而后才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夫人。”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她。
“我没事。”方琴努力站起身子,颤抖的手抚上隐隐作痛的心口,而后挥开丫鬟的搀扶,一步一步往府中走去。
秦府的正堂之中,秦时皱着眉头看着缩在秦暖君身后的清池。
“她......她怎么长成这样,确定没接错人?”秦时明显不悦,厌恶地看着秦暖君身后的女子,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竟是这副鬼样子。
秦暖君反驳道:“爹,您不是常教导孩儿不能以貌取人,我确定她是长姐没错,长成这幅样貌和养成这样的性子更不是她的错。”
“罢了,她是谁又有什么要紧,往后只要是秦家长女就成。”秦时烦躁摆手,随后又问道:“她叫什么来着?”
秦暖君听不下去,跺脚道:“您当年竟是连名也未给她取就将人送走吗?如今还来问我,我比长姐还小上三岁,我哪儿知道她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