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回神,颇为懊恼。
“主子,少主嘱咐过,出门在外,您最好是戴上帷帽,是属下疏忽了。”
凤眸微眯,不着痕迹打量了眼前这一对最不像主仆的主仆。
眼前女子眉目如画,天姿绝色,不过二八年华,身为属下的这个男子却是要比她年长许多,戒备的眼神和懊恼的神情都是在维护她,却又不似一般主仆那样生硬,多了份友人的谦和。
“姑娘测字还是看相?”
如玉石润朗的声音再一次从薄唇中溢出,凤眸含笑,只盯着清池看,却又像是在认真询问她的意愿,丝毫不显刻意。
清池复又望向他,目不斜视抬手止住青影的欲言又止。
她问道:“先生既号称‘算不准’神算,想来这‘神算’二字也是名副其实的,只是小女子不知‘算不准’三字又是何意,可是说算不准不收银子?又或是说,先生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测字看相不过是幌子,以替别人书写家信才是正经行当?”
“呵呵,姑娘真是独具慧眼,一语中的。”凤眸中流光闪闪,薄唇弯弯,他似是很赞同她的看法,又故作赧然,半握拳抵唇轻笑。
一个男子竟也能有这般欲说还休的模样,清池也随之低笑。
“靳先生,多谢啊,每回都麻烦。”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走到摊前,轻笑道谢,接过他写好的信件。
他站起身,谦和道:“举手之劳而已,戚婆婆无需与我客气。”
这个人姓靳,也有一张醉玉之颜,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清池一脸莫测,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