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眼中不同的情绪涌现。
她淡然,他不甘以及不可置信。
“这么快就后婚,是要放弃我了吗?”
“我们一开始的相处方式便出了问题,没有基础的情况下贸然定下终身,便是对我自身的不负责,与其将来成为一对怨偶,倒不如先想明白再说,景知,自己好好想想。”掰开他的手,丰鸾羽转身就走。
她是真的累,身心俱疲。
醒来的那一刻,她不记得他,她活得自在但总觉得缺了什么,当空缺的那一块被他填满,她又觉得很累,眼前的他真的变了很多,让她不敢靠近,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还未走到门边,忽然一股强劲的气力成风袭来,猛然将门合上,她也被人从后紧紧抱住。
“阿鸾,别走。”他带着黯然与恐惧将她拥住,生怕一松手真的就什么也握不住,他是真的害怕。
“我知自己不该与怄气,我不过是想起以往的一些事,心里有些堵,原谅我,往后我会改的,不喜欢的,我都改。”
丰鸾羽僵住身子,愣愣问:“想起来了?”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拢,大章将她的双手握住,他俯首在她的颈间,闷声到:“嗯,已经都想起来了,包括狠心离我而去,对我真的好残忍阿鸾,我宁愿陪着一起死也不要苟且偷生,哪怕是下地狱,我也只想陪着。”
她也曾想过这么可能性,只是没发现他的异常,他伪装得太好,刻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忍耐竟能到如斯地步,也真是为难他了。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她回头问他。
凤眸中有着沉痛,却又像是解脱,他将她揽进怀中,“在无望崖的石室里就已想起一切,师父留下的字样与锦山顶上百年前无央国师留下的一模一样,曾经的一切便都窜入脑中。”
丰鸾羽想起他那次忽然虚弱吐血,原来那时起,情灭便在已对他失效。
没听见她说话,靳夜阑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便想,我不会在意的,只要回到我身边就好,可是某些时候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莫名其妙便与怄气,阿鸾,原谅我好吗?我更多的是气自己,是我无能才无法护周,让一次又一次犯险,所以这一回,我要好好护着,往后我都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