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团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火。
让人忍不住欢喜。
赵芳卓不停地错觉自己置身在冬雪的火堆里，明明都是人类，为什么兰定臣的体温会那么高？让她时而厌烦，却忍不住贴紧。
一切热情消散后，赵芳卓喘息着趴在兰定臣的胸膛上。她幽幽想着，如果兰定臣是她那时代的人，应该会迷倒很多人类女孩。
“我最近几天经常后怕。”
兰定臣的胸腔里传来声音，伴随着有力的心跳。赵芳卓抱住他，又不想开口说话，“嗯？”
“托特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倘若我不在，倘若你说服不了他，那可怎么办？”
赵芳卓笑道：“那我就体验一把托特的功夫，还能怎么办？”
抚摸她肩膀的手动作僵住。
兰定臣笑了笑，“你可真会气人。”好一会儿，他说，“我想当你的驸马，唯一的驸马。”
一瞬间，所有的迷醉消退，赵芳卓清醒过来，问：“你不要你的仕途了？”
兰定臣叹了一口气，“我总得选一个，不能太贪心。”
赵芳卓放开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又将他的衣服扔在他脸上，说：“穿好，走人。”
兰定臣懵了，“我说错什么了？”难道她更喜欢有抱负的男人？是了，方才那句话显得多窝囊，“我就算成了驸马，也有机会为百姓谋福祉，卓儿，我不想失去你。”
赵芳卓冷冷地看着他，“兰大人想错了，你从未得到过我，谈何失去？实话和你说了，我从来不打算三从四德，更不会去招什么驸马。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兰定臣也生了气，他下床将衣服穿好，穿得一丝不苟，头发也弄得没有一缕乱发。回过头时，赵芳卓还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