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兄弟俩的目光亮了起来。
陈文泽第一个上门吊唁,大概是一直让人盯着白府的动向,刚刚得到白二爷咽气的消息,便立即上门而来。
看着灵堂里正儿八经鞠躬施礼的陈文泽,顾北有些狐疑。
既然得了指使暗地里支持云家为难白家,此时却又为何如此隆重的礼遇白家?堂堂济南府最高长官听到白家二老爷去世的消息便上门吊唁,这对于整个济南府官场的风向引领,将会产生极大的暗示,将白家的地位立马提升到另一个高度。
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陈文泽行过礼,听着身边师爷念了一份生涩难懂的唁文,便背着手离开灵堂。
白家兄弟和顾北将陈文泽引到偏厅落座,奉上茶水。
陈文泽对着白崇文兄弟歉意一笑,道:“崇文,你们且去忙吧,本官想跟这位白家姑爷单独聊一聊。”
白崇文和白崇武对望一眼,心里震惊不已。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早就认识?不过既然认识也好,那祖坟之地便有缓和余地,这可是头等大事!
故此,白崇文临出门的时候,偷偷给顾北使了个眼色。
白崇文、白崇武、护卫顾北的家将以及陈文泽的一干跟班一同退出偏厅。
白崇文轻轻掩上房门,心里的压力微微一松,到外间迎候往来宾客。
偏厅里,顾北同陈文泽相对而坐。
这是白家临时安排的客厅,即便是料理丧事,但招待身份贵重的宾客也不能太过寒酸,失了身份。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捧着茶杯,不时的啜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