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日军来袭,攻势猛烈,配备大量远射程重炮,兵力增加约十五万人,上海外围及杭州湾方向,全线发生激战,战况惨烈,首日,日军攻击均被击退,但,根据前沿观察哨报告,日军并未退却,有再次进攻的意图。
唐秋离的脑袋有两个大,日本人这是发疯了,北方战场打得不可开交,又来个中线突破,南方战场,战火重启,也是玩命儿的攻击,这是典型的南北夹击战略,日本人想一战定中国的局势,这一切的爆发点,都在郑州。
不过,南方战场,唐秋离顾不上,也是有心无力,那有蒋委员长的几十万精锐中央军顶着,还有张治中这样的战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郑州战况,可情报迟迟不来,情况不明,叫他如何指挥作战,急得他眼睛冒火。
如果从高空鸟瞰一九三七年的中国大地,江南、华北处处烽烟,炮火连天,中间却一片宁静,历史上,此时的中华大地,除了大西南和大西北,无处不战火弥漫,国府被迫迁都,先是武汉,最终定于重庆,因为唐秋离的出现,堵住了华北日军南下的脚步。
才有现在的南北两条战线的局面,日军倾其全力,南北对攻,实际上,中国的抗日战场,已经分为两部分,南方是以蒋委员长为主的中央军,北方是以唐秋离为主的华北**师部队,相较而言,唐秋离承受的压力,要比蒋委员长重得多,他是日军的头号敌人。
华北**师师长兼黄河流域战区总指挥唐秋离,在故县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儿里,心急如焚,把手里能动用的兵力,都布置到前线,再无可调之兵,在北平的日军大本营总参谋长载亲王,娘子关前线的华北派遣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却笑得很开心。
这两个老狐狸,额手相庆,对于派出不到十万的兵力,攻击安阳、进占郑州,他们原本没有报十分的希望,攻击河南,不是他们俩的主要目标,战事一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西线山西的大同和娘子关,东线山东的德州。
这样做,既不违背天皇制定的,和上海派遣军会师南京城下的总体战略,也满足了陆军有北至南,先定华北,而后南下的最初想法,可谓十分圆满。
岂料,战端一开,首先大同方向打得不顺,阎锡山这个土皇帝,铁了心和皇军拼命,把主力都集中到大同前线,打得你死我活,战事没有一点进展,后来,发现娘子关的晋军守备兵力薄弱,准备突袭娘子关,从东面打开山西的大门,天不遂人愿,被支那魔鬼唐秋离抢了先手,结果也是止步于娘子关前,进退不得。
德州方向,是载仁和香月清司最抱有希望的战场,摇摇欲坠的中国守军防线,只要再加一把劲儿,就能把中**队压垮,哪里想到,处于全面劣势的中国守军就是不倒下,后来,唐秋离调集了援兵,德州战场形势逆转,三十万皇军部队,损失将近七八万人,被迫退守沧州,被压得动弹不得。
虽然亲王殿下亲自领兵增援,也改变不了总得被动局面,闯进唐秋离太行山老巢的山口,两手空空,一点没有取得预期的战果,再耗下去,说不定被困死在太行山区,最终,不得不改变作战计划,从晋南攻击太原,又被阎锡山的十几万晋军,挡在武乡城下,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拿下武乡。
在华北战场,动用了近一百万的兵力,从十一月五日打到十二月十三日,四十余天的时间,原定的作战计划,一个都没有实现,南下不得,华北处处被动,载仁和香月清司苦恼万分,期间,香月清司多次返回北平,和载仁商讨改变目前被动局面的办法。
形势所迫,他们俩决定启用蓄谋已久的一步险棋,用唯一一支没有动用的部队,进攻河南安阳,打开河南的北大门,直取郑州,从而改变战局,这是一种带有赌博性质的冒险,整个华北的棋局,他们俩的手里,也就有这么一个活子。
对于攻击河南,载仁并不看好,九万多兵力,要面对中央军的二十多万人,兵力对比,处于明显劣势,如果没有南方淞沪战场和杭州湾的惨败,让他对中央军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评价,否则,载仁早就批准实施这个计划了,之所以一再推迟,就是担心这九万多兵力,还没看到黄河,就被中央军吃掉。
香月清司却一再坚持发起河南战役,载仁非常理解老友的心情,华北打成这样,再没有扭转局势的办法,他这个华北派遣军司令官的位置,肯定保不住,哪怕是自己一力维护,也改变不了一败再败的事实。
香月清司却信心满满,一切都源于一个日军中队长的冒险行动,正是这个日军部队中多如牛毛,不起眼的家伙,让香月清司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