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在三源浦潜伏多日的特战分队取得了联系,攻城的炮声一响,马上解决城内的残敌,务必要完整的夺取军火库和物资库。
为了加强南门的突击力量,他命令把缴获的六门野炮调到这里,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下达了总攻击命令。
三源浦四周响起了激烈的炮声,在南门这儿,密集的炮弹,雨点似的砸在敌人的阵地上,地堡被掀翻了盖儿,炮楼被炸得砖石横飞,铁丝网和鹿柴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守军一共不到四百人,被分散到四个方向,那架得住这么多大炮的轰击,躲在暗堡里的敌人,即便没被炸死,也被震死了,在这铺天盖地的炮火中,守军的抵抗意志完全丧失,侥幸捡条命的,扔下手里的枪,转头就往城里跑,迎面又碰上不知道打那钻出来的抗联,一种子弹加匕首,剩下的敌人,纷纷惨叫着栽倒在雪地上。
吊桥轰然落下,部队潮水般的涌了进去,奇迹般的以零伤亡拿下了邵本良吹嘘的不可攻破的三源浦。
进了三源浦之后,别处的枪声早就停止了,只有在东南角儿靠近铁路那个地方,还在响着激烈的枪声,唐秋离和杨司令交换了一下眼神,有难啃的骨头?
他们领着指挥部人员,很快就赶到那里。
一座乳黄色三层小楼,典型的日式建筑,红砖厚墙,坚固无比,每扇窗户都在喷着火舌,在黎明中,就像一个浑身长刺的乌龟壳。
抗联一个营的兵力在那围攻,通向大门的道路上,躺着十几名战士的尸体,看来是在进攻的时候牺牲的。
那名营长被战友的牺牲彻底激怒了,攻城的时候,一个战士都没伤着,在这个小楼下面,到牺牲了十几个人,他亲自抱着一挺轻机枪,组织部队要继续进攻,杨将军阻止了他。
唐秋离大摇其头,仗这样打,有点儿吃亏,他让卫队的战士去找附近的居民,费了挺大劲儿,好不容易在一家地窖里找到了一个年纪有六十来岁的老头儿,浑身哆嗦,脸色灰白,面带惊恐,走道儿腿脚都不太听使唤,吓得够呛。
杨将军非常和蔼的上前解释,一听说是抗联,老人放心了,神态也恢复过来,把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这里是伪满铁路局办公大楼,进进出出的大多是日本人,有四五十个,城外炮声一响,又跑过来二三十鬼子兵,这些日本人都不是好鸟,俺家离得近,遭祸害了,俺二儿媳妇就被几个铁路上的日本人给了,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儿子去找这些畜生说理,也被打得吐血,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杨司令,你说,俺一个老百姓,不招灾不惹祸的,那日本人咋就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呢?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流眼泪,皱纹纵生的脸上,充满了愁苦和无助。
唐秋离一听就火了,鬼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让通讯员通知炮兵大队长郑勇带着三门野炮过来,将军迟疑了一下,小声提醒他:“秋离,这里还有日本平民,他们不是军人。”唐秋离指着还在拼命开枪的小楼,“杨司令,你看,那是平民?”将军想了想,没在说什么。
三门野炮对着小楼就是一通炮弹,还是这玩意儿有权威,很快,楼里不在打枪了,一扇窗户伸出一面白旗,并且丢出几十只步枪。
抗联的战士们一阵欢呼,有些性子急的战士,往楼里面冲去,唐秋离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儿,看刚才的火力,不应该只有这些步枪啊,他还没来得及提醒,楼里忽然响起轻机枪的射击声,十多名战士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