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黄嘉祥,所有的思维里,只剩下自己和刘心兰两人,至于台上,那个师长再将什么,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什么师长,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充其量是个有实力的大军阀,他能讲出什么引人入胜的东西来!”黄嘉祥带着些许轻蔑的语气说道。
的确,在黄嘉祥的眼里,**师的头号人物,不值得自己崇拜得五体投地,不过是抓住某个契机罢了,如果自己在那个位置上,比他干得还要出色,还要轰轰烈烈,因此,他的语气之中,没有应有的尊重。
听完黄嘉祥毫不尊重的话,刘心兰柳眉倒竖,刚要狠狠的训斥他一番,转念一想,一个顽皮的念头,浮上心间,把粉脸靠过去,小声的说道:“黄嘉祥同学,你知道我和师长的关系吗?”
这还是刘心兰,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而且,离得还这么近,一股幽香,瞬间包围了他,黄嘉祥心神迷离,陶醉期其间,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关系?”
刘心兰小声,但却吐字清晰的说道:“你口中的那个一介武夫、大军阀,**师的师长唐秋离,是我的未婚夫,听明白了吗?”声音不大,也就她们两个能听见。
“啊!什么?怎么可能!”一声惨叫,几句难以置信的反问,突兀的响起在大礼堂内,并打断了唐秋离的话,黄嘉祥忘记了,是在什么场合,脸色煞白,跳起来大声嚷道,刘心兰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无情的击碎了他内心所有的美好和梦幻,此时的黄嘉祥,已经近似于疯狂
这动静可够大的,整个礼堂里的人,都听见了,黄嘉祥所在班级的区队长,脸色一下子白了,台上的刘博山,恼怒的看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几个帮着黄嘉祥,连哄带骗,换了其他同学座位的学员,五雷轰顶一般,闭上眼睛,心里哀叹,“完喽,黄公子犯了邪风,敢在**师第一号大佬的课堂上,如此的失态,往轻了说,一顿处分加紧闭,是跑不了的,往严重了说,扒下军装开除学籍,都是有可能的!”
几个人暗自后悔,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不过,也奇怪了,那个漂亮得让人看一眼就难忘的刘心兰,到底对黄公子说了些什么,让他在这种场合发疯?
唐秋离也停住话头,诧异的看过去,感觉到刘心兰目光里的一丝顽皮,还有她身边那个站起来的男同学,心念一转,马上猜出个大概,“以刘心兰的美貌和才气,放在那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身边不乏追求者,大概,那个可怜的男同学,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惨叫什么?不会是刘心兰给了他一记耳光吧,以刘心兰的性格,不会这样做啊,”唐秋离搞不清具体的状况,不过,涉及到了刘心兰,自己怎么也得解围,于是,他笑着说道:“那位学员,你的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刘博山气得几乎要发昏,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是什么场合啊?不是当着师长的面儿,打自己的脸吗,抽风也不看地点,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让师长怎么看广州军事学院?他抓起话筒,怒声说道:“卫兵,那哪个扰乱课堂秩序的学员带下去,关禁闭!”
两个身高体重的学院警卫队士兵,荷枪实弹的进来,一边儿一个,夹住黄嘉祥,就往外拖,黄嘉祥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对刘心兰用情太深,已经忘记了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这不是真的,是心兰为了拒绝我,找的借口!”
非常佩服黄嘉祥的勇气,当着四千多名学员和院长、教官们的面儿,黄嘉祥脸色苍白,努力挣扎着,朝着台上的唐秋离,声嘶力竭的喊道:“唐师长,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刘心兰是你的未婚妻吗?”
他的几个同学,恨不得拿枪自杀,完了,绝对完蛋了,这个黄公子,彻底失去了理智,你大喊几声,顶多是破坏课堂纪律,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你却当面质问师长,那是谁啊,指挥一百多万军队,控制着从国内到国外,大片土地的传奇人物,威望和实力,已经超过了蒋委员长,是名副其实的民国第一人,治死一个黄公子,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劲儿,别看黄家在广州,都是数得上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