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注意到,已经出去的刘心兰,捂着嘴,露出狡黠的笑容,一副yin谋得逞的得意样,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开心,忘掉烦恼和忧愁,刘心兰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刚才的刻意和夸张的表演。
十二月三
i,就在绿树掩映、溪流淙淙、群山环抱、风景如画的山谷内,du
li师历史上规念大的军事会议,按时召开,硕大的帐篷,被军官们坐满,通讯处的机要员和参谋处的参谋们,里外忙碌的进出,其中,有两个人,低着头,躲躲闪闪大姑娘一样的害羞,尽量掩饰自己的面孔,可两人肩章上的一颗金星,在阳光下晃人的眼睛,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乐一琴和刘粹刚这两天,憋屈的快要撞墙了,落在刘心兰这小丫头的手里,可没少吃苦头,两人向不引人注目的躲几天,等师长的气儿消了,再想办法,可刘心兰那里知道他俩的想法,不是派他俩去各部门送公文,取电报,就是让他俩尽快熟悉参谋业务。
第一个差事儿,那是要露脸见人的,你说,这哥俩躲都来不及呢,第二个要求,更是伤脑筋,要说指挥空战,谈起战斗机来,两人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可这参谋业务,隔行如隔山,可苦了两位少将参谋,弄得脑瓜子生疼。
刘心兰鄙视的说他俩就是笨,乐一琴倒好,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刘粹刚不知道啊,一个堂堂的航空兵少将指挥官,在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那是一言九鼎,那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何况是还是个小小的少尉,一个丫头片子,反了天了!挽起袖子,就要和刘心兰理论。
乐一琴急得脸儿都白了,好歹把刘粹刚拉到一边儿,趴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刘粹刚大惊失sè,擦擦脑门儿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好险,幸亏没去理论,要是把这丫头气哭了,跑到师长那告一状,咱俩在这,还不知道呆多长时间呢?”
从此,乐一琴和刘粹刚,变得无比的乖巧,刘心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极了,而且,嘴巴特甜,把刘心兰夸得跟一朵huā似的,还有意无意的说她和师长是天生的一对儿,把刘心兰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也就不再过分的为难他们。
两人也暗自得意,小yin谋得逞,只要给师长吹点儿枕头风,卸掉这参谋差事的时间,还能长吗?俩人苦熬干休、扳着指头数
i子,可巧,正赶上师指召开军事会议,两人有心不参与,可参加会议的军官太多,参谋处和通讯处,百十号人,忙得脚不沾地,人手不够用,刘心兰就没有答应。
等到参加军事会议的军官都到齐了,乐一琴和刘粹刚傻眼了,熟人太多,想不打照面儿都不行,两人一合计,臊眉搭眼的尽往犄角旮旯、人少的地方钻,躲着熟人的脸,可羊群里哪能藏住骆驼,在一群校尉级军官里,冷不丁的冒出俩少将,想不吸引人的眼球都不成。
参加会议的团长们,除了航空兵的那些军官,大部分都不认识这二位,觉得新奇“咦!咱们师指什么时候这样阔气了?连参谋都是少将军衔,莫不是将军大批发?”指指点点的咬耳朵,哎呦,两人这个臊得慌。
大部分团长们不认识,可那些旅长们认识啊,虽然军衔都是少将,可人家的职务高,旅长这一级的,还能把持得住,只是捂着嘴偷着乐,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可是非常理解二位的心情,他就有过相同的经历,看着两人的眼神,满是同情。
直属兵团第四旅旅长楚子业少将,偏过头来,低声对刘弘章说道:“我说老刘,原以为就你一个出彩,没想到,还有步你后尘的,也不上去安慰那两位,传授点儿心得吗?”刘弘章气得半死,要不是在会场上,肯定会借着切磋的名义,把楚大个子摔得嘴啃泥!
那几个兵团司令官和兵团参谋长,可就不管这些了,纷纷打趣儿到:“我说乐参谋、刘参谋,真是好运气啊,跟在师长身边,能学到不少好本事,我们命苦啊,没有这机会,好好珍惜吧!”乐一琴和刘粹刚,气得直翻白眼儿,羞得差点儿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