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库伦,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唐秋离看着刘弘章发来的电报,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这个刘弘章不错,很有头脑,也够冷静,看来,是我有些不冷静了,玉和,给刘弘章回电,同意他们的作战方案!”
西北风愈发的强劲,将色愣格河泛着寒气的水汽,吹到南岸,黑夜之中,河水发出的咆哮声,愈发的衬托了夜的浓重,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在南岸的部队指挥官瓦德金少将,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看距离自己不过几百米的**师部队阵地,黑夜之中,如同蹲伏的怪兽一般,多少有些心神不宁。
先后两批,十五个团五万多人的部队,孤悬在南岸,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期间,向**师的阵地,发起了无数次的进攻,可每一次,都碰得头破血流,不能说部队没有尽力,然而,由冲锋枪、步枪和手雷组成的防线,却岿然不动,每一次进攻,迎接自己部队的,是无穷无尽的弹雨,黑老鸹一般的手雷。
在此次南下收复外蒙古之前,瓦德金少将tongguo情报部门了解到,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对手,是那个中国人唐秋离的二流部队,二流部队是个什么概念,老军伍出身的瓦德金少将,自然明白,意味着,对手战斗力绝对不够强悍,其中,也说明了对手武器装备的薄弱。
而且,还是以骑兵部队为主,骑兵,瓦德金少将曾经对此嗤之以鼻,也许,倒退十几年的时间,骑兵部队会成为战场的主宰,成为步兵的噩梦,可现在吗,面对机械化兵团的铁甲洪流,骑兵只能被淹没在战争的漩涡之中,被坦克和装甲车,碾得粉身碎骨,骑兵,应该是个被战场淘汰的兵种。
但渡河战役打响之后,瓦德金少将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严重,在坦克炮火的掩护下,自己指挥部队强渡色愣格河,付出了伤亡之后,终于在南岸站住了脚,没有看到一个骑兵,一匹战马,面对的,是坚固的工事,是太多自动武器组成的火网,部队被迫止步于此,再也拱不动半步。
而且,战场态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外蒙古边防军的部队,居高临下,火力可以轻易的压制自己的部队,哪怕是有一个士兵。暴露在简易工事外面,都会招来一阵子弹,如果现在,有谁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堵住南岸通道的中**队,是二流部队,是骑兵部队,瓦德金少将绝对敢喷他一脸口水,并大骂一句“放屁!”
今天下午的进攻,担负火力掩护,起决定性作用的坦克部队,被**师的轰炸机,炸得人仰马翻,躲得不见了踪影,瓦德金少将的心,就悬起来,自己知道,部队能在南岸立住脚,依仗的是什么。
没有了坦克炮火的掩护和压制,**师部队的子弹,能把几万士兵压得抬不起头来,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自己的部队,攻不破**师部队的阵地,可那些中国人,也无法对自己的部队进行反击,战场处于暂时的僵持状态,但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漫漫长夜,孤军守在南岸,真是个苦差事,”瓦德金少将不满的想到。
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点整,正是夜色最浓重的时刻,直属兵团两个主力野战旅三万余人,加上配属的外蒙古边防军四个加强团一万五千余人的兵力,提前一个小时的时间,悄悄的进入了阵地,咆哮的色愣格河,劲吹的夜风,掩盖了部队的行动,担负火力掩护的轻重机枪,伸出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河滩上的苏军。
而在第二道战壕里,第一旅和第二旅的迫击炮部队,加上外蒙古边防军所有的迫击炮部队,共计有六百余门迫击炮,昂起炮口,外蒙古边防军的炮手们,低声的向直属兵团的炮手们,讲述炮击坐标和方位,除了几百门迫击炮之外,还有二十几个无后坐力炮连,四百多门无后坐力炮。
这是对付苏军火力点的大杀器,为了这次反击,刘弘章可谓是底牌尽出,拿出了全部的家底儿,没有大口径重炮,就用一千多门迫击炮和无后坐力炮,给苏军来个炮火急袭,几百米,正是这些小口径火炮发挥威力的的最佳距离,在反击的正面,小口径火炮的密度,达到了每公里四十五门以上。
凌晨一点zuoyou,刘弘章看看手表,对欧阳一山说道:“欧阳副总指挥,我到前沿去,靠前指挥,你在指挥部坐镇,如果战斗开始三十分钟内,我们还没有打乱苏军的阵脚,就启用备用方案,把外蒙古边防军的部队,全都投入进去!”
欧阳一山不可能答应,急了,大声说道:“不行!不行!刘旅长,你是战役总指挥官,怎么能亲临一线呢,要去也应该是我去,这不合规矩!”
刘弘章看着急得眼睛冒火的欧阳一山,抓起一顶钢盔扣在脑袋上,刚要说话,旅参谋长刘成林和外蒙古边防军作战科科长孟朝旭,带着一身寒气,急匆匆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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