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中年妇女不耐烦地吐了口唾沫对着电话道:“不用担心,挖矿又不是什么精细活,我们都懂。”
飞鸟一愣,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觉得自己真傻,真的。
她单知道横滨容易遇到流浪儿、黑手党、杀人魔,却不知道还有被卖到非洲挖煤矿的危险。
没人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仓库居然还暗藏玄机,妇人扭了扭台灯的盘座,仓库后方紧随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隐藏在暗处的卷帘门被拉起,藏青色的大船就静静地停靠在一旁。
仓库的后门连通着大海,这些人贩子只用把孩子们从后门送到船上就可以逃过港口的检查,从她们熟练的动作来看,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灰头土脸的被赶上船,飞鸟咬了咬唇,拼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陷入非洲挖矿那样悲惨的境地的,哪怕鱼死网破。
大船“呜呜”叫了两声,像是在呼唤游人归来。
不待多时,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跳上船舷,有个稍显矮小的身影缀在他们身后。飞鸟凝神看去,竟然是那个绑着绷带的鸢眼男孩。
他的双手被手铐铐着,看上去却没有半点不自在,仿佛行走在自家后花园而不是人贩子的走私船上。
他动作轻巧地蹦上船,语气活泼的对着打头的黑西装男人说:“大叔真是不懂享受生活,非洲挖矿那么赚钱居然都不考虑,说不定还能幸福地死在黑煤窑
然后顺利回归黄泉比良坂呢。”
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