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一听,冷哼声“传闻上古妖王有二子,长子神武无双,次子智多近妖。如今看来,确实不假。只不过,在我画岭,你纵智赛诸葛,也是无济。”
“那且试试?”亓衍一副若谈风雨的面神道。
悠然自在的模样,不禁让邪尊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不悦。
音线低沉而下,邪尊稍许不满道“亓衍,我敬你是上古妖王传人,对你礼让三分,你可莫得了便宜不知好坏。”
“难不成我知了邪尊口中的好坏,邪尊既能放我离开画岭?”亓衍并不买邪尊的账。
他以忘忧阁当着邪尊的面收了文煌,他便不信,邪尊还能放任他随意离开忘忧阁。文煌在画岭这些年,功劳苦劳既有,邪尊纵对文煌有不满,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文煌被困在忘忧阁内。
不阻起鸢带文煌离开画岭,亓衍看得出来,邪尊不过是想借此鞭挞文煌,让文煌莫要忘了此时,谁才是他的主。无忧阁在起鸢手中,必不平静。
亓衍看得出邪尊眼中的那份自信,信于无忧阁在百转千回后,终会回归自己手上。
“亓衍,既来了我画岭,你认为生死还由得了你自己?”邪尊神情上的危险气息即瞬开启,有墨色在他的周身弥漫开,将其四下染成了墨黑。
“生死浮沉雨打萍,沉渊起鸢,本就是魔族诸人常年寻找之人。沉渊常年在外办事,其魔道境界无人知晓,纵有人想伏击他,也绝非易事。起鸢久居圣殿,二人从未一起出过幽冥圣殿,你可知为何?”亓衍淡淡道。
只是一语激起千层石,邪尊念头中,若被电击猛然惊醒。他愕然看向亓衍,眸底出现了看不透的愤恨道“亓衍,我与幽冥圣殿井水不犯,你将祸事引到画岭,是为何以?”
邪尊说话的同时间,埋伏在油湖畔的千万画卷纷纷惊起,慌乱的往四处逃逸。
在众画早前看见起鸢时,本有所怀疑。但听亓衍与起鸢的口气,他们渐渐放下警备,只以为沉渊留在了幽冥圣殿中。岂料二人竟是同时来了画岭,听亓衍的口气,这事还是在起鸢不知情之下。
世人说到起鸢与沉渊,常用“身世浮沉”四字形容二人的命运。其命如名,二人起伏不定的命数,早在出生时便已注定。
不仅魔族,其余几族对沉渊起鸢的追杀与渴望将这两兄妹抓捕到手的心,早非一两日的事。
素日里,有幽冥圣殿的隐蔽符相助,起鸢的行踪无人可寻。世人奈何不了沉渊,也找寻不到起鸢,自然也仅能对抓两兄妹的事就此作罢。可今日,两人同出现于画岭,画岭无任何隐蔽符相助,必引来五族的厮杀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