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三都派的名字,楼里响起一阵议论声。
三都派是一个西方剑派,名声并不如何响亮,但因为是昆仑派的附庸,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招惹。
那个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一个神情阴冷的中年人站到窗前,看着楼下的管事冷笑一声,然后望向那位果成寺的老僧说道:“禀告大师,并非本派想与贵寺作对,只是我派小主身患重病,需要定神冰片救治,实在无法相让。”
这位中年人对着宝树居毫不客气,对果成寺却是颇为恭敬。
听着这话,很多人有些不解。定神冰片并非真正的罕见神药,只是刚好最近朝南城出了鬼目鲮,民众被慑魂生病,果成寺才会亲自出面。三都派是昆仑派的附庸,昆仑派又与镇北神军关系密切,如果三都派的掌门公子重病,怎么可能拿不到这药?
中年人知道众人在想什么,说道:“小主来南河州游玩,不幸在应城……中了花毒。”
喧哗之声再起,看来众人都知道那个花毒是什么来历。
如果真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修所为,这位三都派的小主也确实可怜。
花毒不会让人身死,却会让人奇痒难耐,极为难受,不过如果真有毅力,苦熬十日便能自行好转。
问题在于,三都派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主禁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定神冰片,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朝南城里那些凡人……只能算他们运气不好。”
那位中年人说道。
听着这话,楼里居然没有太多反对的声音。仁爱之心应有,但在修行者的眼里,凡人的性命着实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当做比较的对象是他们自己的时候。
那位果成寺老僧自然不赞同这个说法,却有些不擅言辞,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七楼房间里,赵腊月有些不理解,问道:“这种小宗派,怎么就不怕果成寺?”
井九说道:“和尚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