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岁拿着不二剑在衣袖上擦了擦,然后在手腕上一扣,重新变成剑索。
如果放在以前,不二剑今天被拿来切了这么多肉,也没有被仔细清洗,必然会极为恼火,震动不停,但今天可能是因为离井九太近,显得极为老实。
柳十岁走到崖畔,站到赵腊月身边。
赵腊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一百多年里,除了井九在果成寺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们曾经有过一番长谈,其余的时候很少见面。
但他们是最早追随井九的人。
更准确地说,他们本来就是景阳当年留给青山的人。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关系也是特殊的,有种非常独特的默契。
他们曾经在桂云城里联手杀死过洛淮南,联手追杀过太平真人,彼此之间不需要言语,便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但今天赵腊月有话想要对他说,因为那非常重要。
“他可以走了。”
听到这句话,柳十岁沉默了会儿,说道:“那就走吧。”
大道不必一直同行。
“他走后你想做些什么?我是指除了修行之外。”赵腊月看着他问道。
柳十岁望向云海的那边。
那是遥远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