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风清通红着一张脸进屋时,十样就猜到,她今晚又去和弟子癸一块儿修炼了。
两人确实常常一起修炼,但与十样说给十元荡听的“双修”不同,他们是在一间空屋里分头占块地方,然后各修各的。
十样是真想不明白,这么单纯不带歧义的修炼,怎么就能让卓风清娇羞到这种地步,每次回来都跟做贼似的,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第一次见到卓风清这副模样,她还以为两人成了,后来一问,才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娘,回来了?”
十样骤然出声,把卓风清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后者轻拍胸口,讪讪一笑:“是,刚刚寻了个地方修炼去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在等娘呢,有几句话,实在想同娘说一说。”十样拍拍身旁的床铺,邀请卓风清坐下。
卓风清没有多想,贴着女儿便坐下:“怎么了?”
“娘准备什么时候同癸先生结为道侣?”
“咳……什么?样样,别乱说!”
十样故作不解:“娘难道不是这么打算的吗?我看你和癸先生如此亲密……原来是在学妖女大人,吊着他玩呀?”
“我不是!”卓风清急了,试图解释些什么,但嘴巴一张,却发现自己的行为和亓官月确实在某些方面有着一些相似之处。她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十样幽幽叹了口气:“娘,我看你和癸先生,都对另一方有些意思,难道是我误了?不能吧?”
这话听得卓风清都快纠结成饼状图了,脸上现出三分爱慕、三分悲伤、三分苦痛,还有一分无可奈何若隐若现。
“样样,我是成过家、有女儿的人,癸先生如何看得上我呢?”
虽然知道自己的娘亲并不是在嫌弃自己,礼貌十样还是和蔼一笑:“那我走?”
“样样……”